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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忘。”
听到这话，躲在营帐内偷偷围观的灾民们，也震惊到无以复加。
陛下……？
这是他们的，陛下？
被几个人牢牢抱住的壮汉奋力挣扎，“陛下都来为楚先生撑腰了，你们放我出去痛殴那不知好歹的狗官，有何不可！”
壮汉这话也是不少人的心声。
他们都愿意为了楚无疑去痛殴江贺，只是……
“不能给楚先生添麻烦。”
一个黑瘦黑瘦，眼睛却格外亮的中年妇女开口：“陛下既然在为楚先生撑腰，那我们贸然出去只是添乱。”
“楚先生救了我们，我们不能给楚先生添麻烦。”
那壮汉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来。
是了。
不能给楚先生添麻烦。
……
江贺根本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什么，他注视着杀意不减的林述，试图先开口劝一下。
只是江贺在与林述交流的时候，很少将自己放到下位。
他一直是以舅舅的身份，居高临下的与林述交谈。
而之前的林述不管心里在想什么，嘴上对他也总是恭敬的。
就算嘴上不恭敬，待他佩上那枚虎符，以做威胁时。林述也会继续扮演那乖巧的好外甥。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陛下，您为何会来此处。”
江贺蹙眉，近乎质问的询问林述：“国不可一日无主，您为何要离开皇城。此举不妥，莫不是楚无疑蛊惑了您？”
听他还敢提楚无疑，还敢这样与自己说话，林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气到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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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应该马上就要醒了吧……
带血的剑被林述死死抓住，他微微偏头，咧开唇角，笑得颇为诡异。
就在江贺准备继续说些什么时，他的大腿之上传来刺痛。
原来是林述，又一剑刺入了他的大腿。
“蛊惑？”
听着那过于聒噪的惨叫，心情并没有变好的林述一脚踹上了江贺的胸膛。
壮硕的男人被掀翻在地，沾染着泥污的黑皮靴踩上那华美的锦衣。
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江贺，林述如楚无疑那般弯起眼睛：“舅舅，您觉得朕会被先生蛊惑……是觉得朕身为帝王，没有自主判断的能力。”
“还是认为先生有类褒姒，怀祸国之图，意图诱帝乱政呢？“
江贺被酒色与权利填满的大脑难得清醒，他清楚这两个答案，自己答哪个都是麻烦。
于是他很有骨气的选择闭口不答。
而他答不答，都不影响林述接下来的话：“不过对舅舅而言，先生与朕，或许真的如妖妃与昏君罢。”
林述其实并不想用妖妃这个词，来形容清清白白的楚无疑。
但在亲耳听过江贺对楚无疑的编排后，林述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词汇。
——毕竟江贺听起来，好似真的认为楚无疑在以色侍人呢。
在心里怒骂了通江贺龌龊后，林述又自顾自的开口：“只是，若不是朕亲自下江南，微服私访。或许到今日，朕还被舅舅您蒙在鼓里呢。”
说到这里，带血的长剑被林述提起，直直的对着江贺的脖颈。
他的目光冷然，唇角带笑：“舅舅，再见了。”
意识到林述是真的想这样捅死他，江贺的脸瞬间惨白。
“林述！”
他声色俱厉：“我是你舅舅！陛下，您这是要弑亲，要背千古骂名吗？！”
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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