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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以為他要踹自己，立刻三兩下把嘴裡的東西咽乾淨。
他猜得不錯，趙宸賀果然伸出腳踹在了他屁股上：&ldo;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你現在是照單全收啊。&rdo;
江夜踉蹌兩步，老實站好，解釋道：&ldo;小十二爺給的。&rdo;
趙宸賀當然知道是他給的，聞言那視線更加難以形容了。
&ldo;十二就十二，前頭加個小是什麼意思。&rdo;他擰著眉頭看他，心情處在霽與不霽之間。
江夜低頭不敢再說。
趙宸賀沒再踹他，將視線重新投向長街。菱角分明的陰影在青石地上留下界限分明的線，一路延伸到盡頭，那裡通向戶部的辦事處。
&ldo;去查他。&rdo;趙宸賀說。
他聲音不高，江夜以為自己聽岔了。
趙宸賀：&ldo;之前查的不夠細，重新查。&rdo;
耀眼的陽光照在頭頂，讓他幾欲睜不開眼，他想起夜裡沉溺的雲成，又捋順他曾說過的每一句話，他承認自己感興趣，被吸引，也承認自己的不高興。
江夜不得不問：&ldo;主要查哪些事情?&rdo;
&ldo;身邊的人，常去的地方，做過的事。&rdo;趙宸賀眯起眼睛，勾起唇，&ldo;從他出生的第一天開始查起。&rdo;
今年的秋意似乎比往年來得都迅猛，下午的時候寒風吹，到了傍晚時分，天空半陰半晴，枯枝搖曳不住，晚霞稍縱即逝。
晚間氣溫陡然下降，廷尉府也跟著生起了地龍。
江夜大剌剌地從外頭進來，把手裡的木匣子放在桌子。
趙宸賀看了一眼，繼續擺弄手裡的刀。他彈壓手柄內側的凸起，險些被從側面彈出的刀尖給削到小指。
江夜吸一口涼氣，看趙宸賀把刀尖推回到夾層里。
&ldo;刀鋒銳，機關也精巧。&rdo;趙宸賀掂在手裡，評價道，&ldo;就是重量太輕了。&rdo;
江夜放下匣子後不走，站在一旁看著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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