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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宸賀答：&ldo;邵辛淳。&rdo;
天昌帝點頭。
趙宸賀接著說:&ldo;因為是何尚書的徒弟，一向口碑良好，臣便沒有多過問。&rdo;
天昌帝沉默不語，趙宸賀想了想，問：&ldo;是案子哪裡不對嗎?&rdo;
天昌帝不置可否。
趙宸賀明白這裡頭肯定有雲成的事情，他沒有繼續問，老實坐在一旁等著答話。
天昌帝思考過後，臉色轉陰：&ldo;這事還有誰經過手?&rdo;
&ldo;寺丞署名，寺卿蓋章。&rdo;
&ldo;除此之外呢?刑部尚書看過沒有?&rdo;
&ldo;應當沒有。&rdo;趙宸賀全當沒有在房頂上聽過邵辛淳和尚書的對話，&ldo;只過了這兩道關。&rdo;
天昌帝呼出一口氣，守在門邊的福有祿膽戰心驚地豎直耳朵。
下一刻，天昌帝道：&ldo;叫邵辛淳來見我。&rdo;
大理寺不屬六部，有直面皇帝之權。但更多的時候，奏報都直接送到趙宸賀手裡。
邵辛淳官位不高，平時在朝會上很少開口，存在感很低。但是他審理過的案子很多，一方面他是刑部尚書一手提拔，一方面他本人天分也高。
福有祿出去喚人通傳，殿門開了又闔，遮在門邊的紗帳擋住了流進來的涼氣。
天昌帝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只是氣勢看起來更加晦暗低沉了：&ldo;簡單說說這個邵辛淳。&rdo;
趙宸賀說得確實很簡單：&ldo;聰明有餘，良心不足。&rdo;
雲成行到宮門，就看到眼熟的小太監引著邵辛淳從外頭匆匆而來。
兩相見面，二人互相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ldo;最近大理寺的事情多嗎?&rdo;雲成問。
邵辛淳停下腳步，略略思索，用跟他不熟但是又不算太疏離的語氣說：&ldo;還行。&rdo;
雲成笑起來，溫順而客氣的感覺恰到到處：&ldo;之前邵大人幫我查案，我還沒有特意謝過。不知您哪日有空，我好登門拜訪。&rdo;
&ldo;十二爺客氣。&rdo;邵辛淳說，&ldo;都是為皇上辦事，不敢當謝。&rdo;
雲成稍一撐眼睫，張了張嘴，沒再繼續同他閒聊，而是看了那小太監一眼，欲言又止地催促：&ldo;公公快些走吧，皇上等著呢。&rdo;
他這小動作將熟稔的感覺抵消，仿佛在刻意的疏離。
小太監眼神一轉，匆匆點頭，帶著邵辛淳繼續往萬年殿去。
到了殿前，福有祿守在門邊，看了他身後的人一眼。小太監腳下沒停，上了台階，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
邵辛淳跟隨福有祿進門，跪在地上行禮，餘光看到福有祿附到天昌帝耳邊不知傳了什麼話。
天昌帝臉色不虞。
邵辛淳不敢起身，等著回話。
緊接著，趙宸賀起身告退，跨出門的時刻，隱約聽見天昌帝問道：&ldo;邵卿私底下跟十二說過話嗎?&rdo;
邵辛淳一滯，遲疑著回答：&ldo;……幾乎沒說過。&rdo;
趙宸賀出了宮門，江夜守在門邊，嘴裡又在吃東西。
&ldo;在吃什麼?&rdo;他站住腳，一邊望向長街以南，一邊問。
江夜跟著他一起望，但是並不敢太明目張胆，小而迅速地說：&ldo;山楂糕。&rdo;
趙宸賀收回視線，轉而去看他，目光十分難以形容。
江夜被這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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