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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剛想說什麼，那邊就發來信息說。
向梨：你以為他偏心的是我嗎？我在書房見過一份文件，協議書上明明白白寫得很清楚，財產的百分之六十都要給你，當時我就覺得很不公平。
向微沉默很久。
她打字手指都在顫動著道：不然你以為我爸媽可以和平離婚？我媽走的時候告訴我，這百分之六十，就是同意把你接回來的條件之一。但是我爸，還是為你同意了。
她回復一會後，手機上的信息就像轟炸一樣。
她像根本沒看到一樣。
向梨：不過我現在也無所謂了，向茂當個小破校長，能有多少錢，就算全給你我也無所謂。
向梨：這個年我是不回來過了，你幫我轉告他吧。
向梨：不過，我想要強調一點，重要的是，今天不是你們和我斷絕，而是我，不要你們了。
向微的手機在不停地抖動。
她明顯地感覺到，向梨的心已經畸形了。不是畸形，就是自私到極致。
一會兒因為有利用餘地，和她講和。
現在卻又因為有了依靠，而肆無忌憚的發瘋。
向微冷靜地回：別去婦科醫院了，去二院吧。
手機又是一陣陣抖動。
她直接把向梨給拉黑了。
向茂見向微表情越來越不太好，他先是看了她幾秒，然後忍不住，他過來問，「你是在和姐姐發信息嗎？」
嗓音還有點兒顫抖。
似乎非常緊張。
「……」向微把手機收起來，她視線移開道：「不是，我學校導師。」
「哦。」
向茂明顯嗯了一聲，有點相信了，他緩緩問：「那你什麼時候問問她，這個年還回不回來過了？」
……
向微不知道怎麼說，她喉嚨澀了一下。
「她現在還不回來，」向微解釋道：「應該是李家同意認這個孩子了，我們就不要替她操心了，她有自己的打算，回不回來也是她自己的考量。」
向茂也沒有堅持，他點了點頭。
接著，向茂讓張姨多做了兩個菜，向微奇怪的問他，「張姨過年還不回家啊？」
向茂笑道：「今年我叫她帶著丈夫孩子來我們這一塊兒過。」
他解釋道：「之前張姨在我們家也做了許久了，打算包個大紅包，正好見見她丈夫兒子，一起送幾個禮物。」
向茂是喜歡熱鬧的人，向微自然也理解了。
她忍不住沉默，勸向茂說：「我現在也長大了，你要是遇見合適的對象，可以處著試試看。」
向茂擺了擺手，好像不太願意。
然後似乎無意間，他提起道：「最近，你和你媽見過面嗎？」
向微搖搖頭，「偶爾發幾個信息來吧，她在國外，回國也不方便，就基本上沒見過。」
向茂點點頭。
似乎過了幾秒，他問，「你媽還在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嗯。」
向茂點點頭道：「挺好的，挺好。」
後來他又無意間提起過年讓謝涔一起回來吃飯的事情。
向微覺得也談了好久了，確實可以叫叫了，就暫時同意了下來。
——
年底。
除夕這天，大家還是在自己家吃飯。
雖然就隔著幾棟樓的距離，但卻好像隔了很遠。
外面燈火通明。
小區里也掛著很多迎新的紅燈籠紅繩子，很有氣氛，還下了點雪，外邊是張姨在煮菜，大家都在準備著，張姨孫子來了，向茂買了很多小玩具給他。
向微就躲在房間玩兒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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