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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手边的桌子，上面已经凝固了一层厚厚的油渍，边角处都是漆黑的，一堆苍蝇在桌子上来回走动，甚至落到了边阳的手背上，他伸手抖了抖，叹了口气道，“这是几年没洗了？”
抹布还在水盆里泡着，隐约能看出颜色是青灰的。
“在学校旁边开饭馆，卫生条件就弄成这样？哪个学生敢来吃饭？”边阳开口问道。
祁易在这小小的店铺里走动，忽而发现厨房后面有个小门，他垂眸看了眼门把手，上面的油渍发黑，表面锃亮。
“锁住了。”不等祁易打开这门，慕杨从他们的身后走了过来，道，“你看一下门和墙的缝隙，能看到两道杠，这就代表这门锁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边阳随意拎到一旁，便半蹲下身子，从头上摘下了固定碎发的夹子，将其掰断后在锁孔里鼓捣了一会儿，“咔嚓”一声，门锁被解开了。
“你开门的时候最好小心点。”眼看祁易准备开门进去了，慕杨忽然开口道，“地上有血，我们刚来的时候，乔璐刚死，血迹还未干透，你小心一脚踩到她的血里了。”
祁易垂眸看了眼脚下，果然发现，门角隐隐有点暗红，若不是仔细看，真的会看不清，他无奈将眼镜戴上，道，“谢谢提醒。”
门被拉开之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裹着一股难闻的臭味，比下水道的味道还要浓烈百倍，简直能将人熏晕过去。
那群苍蝇仿佛闻到了什么美味，向里面扑了过来，祁易立刻摸索着墙壁，将灯打开，这门后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