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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你也是。&rdo;
他這一路心緒沉浮，到這會兒居然一下子輕鬆下來。但很快，他就收斂了情緒。
不能這樣，也不該這樣。
夜幕尚未降臨，爆竹聲就噼里啪啦響了起來。
對於初次在京城過年的韓嘉宜而言，京城的新年和睢陽的新年差別不大。一樣的要祭祀，要吃年夜飯，也要守夜。
不過守夜是小輩們的事情，在暖閣守夜的只有陸晉、陸顯與韓嘉宜三人。
陸顯興致高昂：&ldo;我們得做些什麼來打發時光，嘉宜妹妹，你喜歡猜謎、講故事、還是抹骨牌?&rdo;
&ldo;我什麼都好，你要問大哥喜歡什麼。&rdo;韓嘉宜笑了。
陸晉眸光輕閃，還未說話，二弟就搶道：&ldo;大哥什麼都不喜歡，聽你的就行。&rdo;
正說著，梅姨媽那邊的丫鬟過來，小聲道：&ldo;二少爺，梅姨媽請你過去一趟。&rdo;
&ldo;嗯?&rdo;陸顯站起身，&ldo;好。&rdo;他沖大哥與嘉宜妹妹歉然一笑：&ldo;姨媽叫我，我去看看，你們倆先等我一會兒。&rdo;
他這一走，便只剩下了陸晉與韓嘉宜。
暖閣里暖洋洋的，陸晉雙目微斂，沒有說話，只低頭研究青瓷茶杯。
韓嘉宜見大哥興致不高，雖不知緣故，但仍有心讓他歡喜。她想了想，心說，不如說些大哥感興趣的話題：&ldo;大哥，要不，我請教你一些律法方面的事情?&rdo;
陸晉抬眸：&ldo;你想知道什麼。&rdo;
韓嘉宜心說有戲，笑道：&ldo;我想知道的可多了。比如誤殺和戲殺……&rdo;
她一口氣問了許多，陸晉一一答了。
暖閣里點了蠟燭，燭光的映照下，她臉頰微紅，眸中燭光跳動，隱隱還有他的身影。
陸晉心中一動，忽的想起今日在指揮衙門外羅北說的那番話。鬼使神差的，他問了一句：&ldo;你對繼兄弟姐妹成親怎麼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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