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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刚刚，他还有兴趣跟柯耀文聊一聊。
但现在父亲的能力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自己都得好好捋一捋，哪里有空陪柯耀文胡闹。
也正是这么一眼，让柯耀文冷静了不少，乖乖的坐了回去。
他已经想明白了。
牧宇现在必然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变成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为了他的性命着想，他还是安静一点为好。
在柯耀文尽力收敛自己存在感的同时，牧宇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
既然父亲不存在规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父亲是一个活人，普通人！
顶多会点制毒罢了。
让牧宇承受剥皮之痛，最后消失在世界上的家伙，另有其人！
难道，是母亲吗？
想到刚刚母亲的模样，牧宇便有些头疼。
甚至还需要用药品来保持镇静，母亲看起来可不是个很好的交流对象。
诶？
这时，因为高阶的剧毒化合物制造技术，牧宇一眼便看出了电视旁摆着的绿草是什么东西。
止嗅草，好像是污染出现之后的副产品。
祂的作用是制作出使人短暂忘却一段记忆的特等毒品。
但那只是明面上的作用。
高阶的剧毒化合物制造告诉牧宇，这盆止嗅草，还有另一个作用。
当闻到它散发的气息时，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忽略它的存在。
光是摆在那里，就能让人下意识忽略那片区域。
怪不得牧宇先前一直没发现这盆小草，恐怕就是因为受到了那气息的影响。
不过仔细一想，主神空间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许久，污染也出现了许久，污染后变异出这种新型植物好像也并不奇怪。
毕竟污染不仅仅只针对人类，对于世界上的一切，污染都是一视同仁。
这里是主神的乐场，是供上层区取乐的地方，甚至都赶不上主神空间内的下城区。
在主神空间的介绍中，当这个世界被完全污染，不再适合为上城区直播时，就会被主神空间果断放弃，并寻找下一个适格的世界。
诶？
牧宇忽然一惊。
这么一想的话，会不会有一天，主神空间会找上自己的世界。
那个时间或许是百年，千年，或者千万年之后，但既然主神能将牧宇拉到主神空间，就代表着这种未来是完全存在的。
不过既然父亲的技术能识别出这种变异的草药，是不是也代表着，这个地方的人类，正在适应新的环境？
至少，现在还瘫在床上的那位父亲，应该已经适应了新的环境。
翻了翻茶几底下的抽屉，牧宇从靠近父亲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双白手套。
这副手套是个绝缘体，本不是为止嗅草准备的，但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