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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奔石岩部落,听我说,你也一块去吧,这里的人,只剩下你们两父子了。”
耿怒不可遏,眼中冒火道:“我是族长,我不许你们走。”
另外一个女人骂道:“你就算是族长也管不了我,我也是你们抢回来的,我根本不是你们伏水部落的人。”
耿还是不死心,他一把拉住其中一个女的,语带哭音道:“妤,你也要离开我吗?”
他的婆娘在大迁移时死在了路上,妤是他后来好上的。
妤推开了他的手:“放开我,你要么一块来,我做你的婆娘,要么你就放我走。”
耿跺脚大哭:“我是伏水部落的族长呀,我不能对不住先祖呀!”
青荷叹道:“咱们女人都走了,只剩下你们两父子,伏水部落也就没了,你不如就放下这担子,跟咱们一块走吧。”
耿忽然抹掉眼泪,怒道:“我不会走的,我儿子也不会走,你们都给老子滚,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只剩下我儿子一个人,伏水部落都不会死。”
蛾和柳姐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固执,明明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了,依然不晓得转变。
两父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所有女人拉着小孩,决绝地离开了居住地,消失在了树林深处,他的儿子,死死地攫住阿父的衣角,眼睛里一片湿润。
耿摸着儿子的头,眼泪夺眶而出:“儿子,就算咱们只剩下一个人,也不能断了族里的火种,知道不?”
他的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
蛾和柳姐带着青荷、妤等人,穿过了狭窄的一线天,在溪边走了两公里,终于到了无忧谷。
一进山谷,女人和小孩们登时惊呆了。
谷里太热闹了,粗壮的女人们扛着装满水的木桶从外头走来,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小孩们追逐打闹,骑着麝足兽正在玩马战游戏;健硕的男人脸色红润,说话洪亮,与有气无力的耿简直就是天渊之别。
她们看着族里的男男女女都是衣着光鲜,兽皮衣剪裁得体,还每人踏着一双鹿皮靴。有的人还戴着挡耳的毡帽、毛茸茸的手套,更显得生活富足、一片富态。
对比强烈。
她们看向自己,衣不蔽体,脸黄饥瘦,有些孩子还饿脱了相,走路飘浮不定,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