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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二
第二章 往事如煙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在空寂的大殿內迴蕩。
「你,你這卑優,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姬如意的神情又羞又怒,她的語氣冰冷而無情,在這個後宮中還沒有人敢如此對她,為了登上這至高無上的後位,她曾經杖殺過情如姊妹的侍婢,曾經溺死過背叛自己的貼身太監。
因為憤怒,姬如意雪白的胸脯上一對圓潤光潔的顫顫跳動,第一次被男人拒絕的強烈羞忿讓她忘記了胸前光盡現,侍立在殿外的宮女太監聽到聲響急急推門而入,她們的臉色驚惑而潮紅,雖然見慣了宮中y靡奢欲的場景,但眼前的旖妮春色還是讓她們個個臉紅心跳幾近失神。
在一面面銅鏡的摺疊交映下,李洛商頎長結實的身體幻化出一個個美倫美奐的俊朗男子,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向宮女撲去,當如此強烈無比的刺激襲來時,幽怨深宮的侍女們壓抑心中多時的情慾在瞬間爆發。
「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推出去杖斃!」察覺到左右異樣的目光,姬如意慌忙扯過薄紗,遮掩在胸前。
本來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這又將是一個交融的美妙夜晚,可是,姬如意不明白,壓在身上的男人卻停止了『侵犯』。
「李郎,你摸摸我這裡——!」姬如意初始以為李洛商毫無經驗,不知蓬門何處,遂伸手欲引導方向。
「太后請自重!」李洛商呼吸凝重,身下橫陳的嬌軀讓他難以自制。
「怎麼?你不喜歡急吼吼的,那好,我們慢慢來——!」姬如意淺笑著抬起藕臂,似有若無的撫摸過李洛商的胸口,對付男人,她有數不清的方法。
「不——!」李洛商低聲吼了一聲,他挺起身離開散發著溫熱的嬌軀,然後閉上眼睛,努力的讓狂熱的心緒平靜下來。
姬如意終於察覺到了異樣,一記耳光過後,她依舊怒氣難消,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一個男人拒絕過她的邀請,難道是我年老色衰了嗎?姬如意心中倏然有了一種不自信的感覺。
聽到姬如意的命令,一干太監內侍一擁而上,欲將眼前無視太后權威的賊子擒下,正這時李洛商忽從懷中取出一抹殘破的艷紅胸兜,道:「太后還記不記得這件東西?」
姬如意身軀一怔,她的目光盯在這一抹胸兜,目光複雜而淒絕,她喃喃問道:「你,你從哪裡得來的這胸兜?」
李洛商道:「這是家兄臨逝時托我轉交給太后的東西。」
「你兄長,你祖籍洛州延川,儒林郎李憶君就是你兄長嗎,怎麼他,他竟去了?」姬如意的聲音嘶啞,她說不出那一個『死』字,因為李憶君正是她無數次在夢中思念的怒馬少年。
姬光庭為相之前曾做過一段時間的戶部租庸使,那個時候李洛商和李憶君的父親李敬是戶部侍郎,兩家府邸正好相臨,姬如意和李憶君年歲相仿,竹馬青梅嘻戲之際便情愫暗生。捧一把泥巴,捏一個你,塑一個我,正當姬李兩人彼此心心相許之時,突發的一件事卻讓一切都變了原先的軌跡。
就在姬如意十六及笄那年,登基已五年的皇帝再次下詔為後宮選秀,一入宮門深似海,雖然知道女兒自此將無幸福可言,但不甘碌碌的姬光庭還是將姬如意送了出去,而這一抹胸兜正是姬如意送給李憶君的紀念。
李洛商目光哀切,緩緩道:「兄長已於半個月前在洛州司馬任上故去了!」年少時的李憶君才華橫溢,方至十九便入了國士館擔當承修文稿,儒林郎按品秩算也是正九品的官職,只是在得知姬如意被召入宮後意志消沉,對於功名利祿再提不起多少興趣。
兩情相悅卻不能廝守一處,這樣的痛苦不是身在其中無法體會,而在這往後的十年間,姬如意和李憶君這一對生生分離的情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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