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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保繼續嘆息,只好說:&ldo;這樣的義氣,可能會害人的,罷了。&rdo;
突然院子外傳來劇烈地敲門,高喊著:&ldo;馮公公在嗎?&rdo;馮保趕快讓弟弟和侄子藏起來。自己出去,穿過客廳,到院子裡開門。
門外站著李和,手裡提著一大袋東西,讓馮保感到費解。
李和笑著說:&ldo;馮大人,李太后惦記著你,特意送東西來了。&rdo;
馮保出於禮貌,趕快將李和接近客廳內,畢恭畢敬地收下東西,對李和說:&ldo;承蒙太后一片厚意,還能惦記罪臣,老臣深感愧疚。&rdo;
李和安慰道:&ldo;不要傷心,李太后已經準備安排一個名目,讓你回去了。&rdo;
馮保搖搖頭說:&ldo;罷了,今老矣,無濟於事。&rdo;
李和已經拿出了御酒,飛快地倒在一個大杯子裡,遞給馮保說:&ldo;這是皇上賞給你的,其實皇上也惦記著你。你被召回,指日可待呢。&rdo;
馮保看著那酒,早已猜出三分,心中糾纏著。李和問:&ldo;你的家人呢?&rdo;
馮保連忙回答:&ldo;母親已經逝世,弟弟和侄子出走,一直未歸,現在只有我一個人。&rdo;
李和帶著造作安慰:&ldo;看來你挺悽苦的,我一定稟明皇上和太后,讓她們早點召回你。現在你就喝了這杯酒吧,也算暖暖身子,抵禦這濕寒。&rdo;
馮保明白了,顫抖著握住杯子,仿佛握住一個鉛球,舉不起來。李和馬上說:&ldo;陛下素聞馮大人好吟詩作對,特意準備了一句下聯,希望馮大人喝完酒,借著酒性對出上聯。&rdo;
馮保卻放下杯子說:&ldo;先對聯吧,希望我對出來後,酒還有著餘溫。&rdo;
李和答應了,拿出那張紅紙,請馮保對出上聯後飲御酒。馮保看到了下聯是&ldo;夙夜在公苦求留取丹心照汗青&rdo;,頓時覺悟,顫抖著冷笑三聲,請李和遞上筆,不假思索地寫出了上聯&ldo;當午坐地笑問人生自古誰無死&rdo;。然後謹慎地折好,告訴李和:&ldo;我好久沒接觸這些了,對得不好,還有,很久沒寫字,字也寫得很難看。還望大人見諒。&rdo;
李和笑著將對聯放入囊中,稱:&ldo;一定不負所托,定將對聯帶到,現在馮大人是不是可以飲酒了?&rdo;
馮保默默點頭,端起酒杯,慢慢舉起,喝了下去。
李和帶著微笑作揖:&ldo;請馮大人慢慢享用這些,下官先行告退了。&rdo;便帶著收拾好的物件,匆匆離去。
馮保送走了李和,趕快回到後院靈堂,告訴弟弟和侄子:&ldo;你們快走,快去遼東。不然你們也危險。&rdo;兩人莫名其妙。馮保就把剛才的事告訴他們。兩人大驚,馮邦寧堅持說:&ldo;我們不能丟下伯父,要跟著你一起走。&rdo;
馮保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守靈的人是不能擅離職守的。馮保急著逼馮佑:&ldo;你如果還是我弟弟就快走。&rdo;馮佑還在堅持留下。馮保氣急敗壞了說:&ldo;我已經是中了毒的人。不能活長了。&rdo;
兩人還是不同意,相持了很久,馮保努力地強調自己的行將就木,二人始終不信,強拉著馮保。直到馮保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突出了一口鮮血。馮佑和馮邦寧明白了,趕快撲了過去……
李和回京向萬曆復命,萬曆懶洋洋地坐在床上,看了馮保的對聯。卻說:&ldo;怎麼感覺大伴的功底變差了呢?&rdo;李和沒有回答。
萬曆仔細揣摩著,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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