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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而又甘願地想,這或許早已不是對女色的貪嗜。
而是獨對她一個人的臣服。
知知猶自驚捂著臉,竊玉偷香的賊子已端然走出廊檐之外,還不忘回頭淡淡囑咐一聲:「馬記得牽進來。」
儘管語氣是一貫的疏冷自持,可她看見了,他唇角牽著笑。
…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果真就同蕭弗說的那樣,瑞嘉縣的縣衙派出了一輛四面封得嚴閉的馬車,把那些躺在河邊的殺手全部裝了回去,不論生的死的、僅剩半口氣的。
如此行事,便不會驚嚇到沿街的百姓。
而後縣裡又張貼了告示,稱是「桐安里」盜賊猖獗,已有一富戶遭竊,因而近期都要加強巡防,支了許多人手。
明里是巡防,暗裡是保護。
江天拿著攝政王的玉牌到縣衙時,縣令正在睡午覺,一聽說攝政王殿下就下榻在本縣,還就在他轄下遇刺,褲腰帶都來不及勒好,便派人把正因年節休沐的縣丞和縣尉叫回來,要一道前去謝罪。
還是縣丞和縣尉拉住了他:殿下此次既是悄秘行事,他們這樣公然到訪,豈不是誤了殿下的事?
縣令這才想起問江天,「不知殿下他老人家這次來是有何高干?」
他一邊問一邊琢磨,想起了前不久攝政王丟了一名妾室,派了人在隔壁杭宜縣大肆搜找的事。不由道:「莫非殿下是為了他的那位妾室,親自來了?」
江天繃著一張臉:「只管聽令,莫問其他。」
「是是,」縣令忙低了頭,萬分惶恐地應下,卻很快又涎著臉笑道:「只因在下久仰攝政王殿下多年,這才多嘴了兩句,小兄弟見諒。」
江天轉身離去,又驅策著快馬,去杭宜縣尋州牧。
殿下說了,此事光靠小小一個縣令,想要調查清楚,恐怕力有不逮。
縣令看著他的背影,揮臂招呼縣丞、縣尉上前:「聽見沒,此事務必保密,誰都不許打擾攝政王!」
然第二日一早,一輛馬車從縣衙駛向了凌宅。
昨夜縣令又是派人醫治那些黑衣人中的活口,又是翻閱巡縣的卷宗,家都沒來得及回,熬了一整宿。
今早一下值就換上了常服,預備回家之前先假裝途經凌宅,悄咪咪從車裡看上一眼,興許就能看見攝政王。
要知道,即便是封官受印之時,他都未能得以瞻仰傳說中那位神見神畏、鬼見鬼泣的攝政王殿下,如今怎能錯過?
然而,車夫一說到了地方,當縣令興奮地將半個身子探出車簾外,卻只見冬雲慘澹、西風冷瑟,而屋群前的黃葉梧桐下,竟有兩名男子在矮凳上對著,腳邊是一堆青青綠綠的豆莢。
看那樣子,像是在……剝豌豆。
若是尋常婦人坐在門口剝豆子,自然不奇怪,可君子遠庖廚,男子做這樣的精細活,縣令確乎是第一次見,一見還就見了一雙。
他輕聲讓馬夫把車驅近了一些,把耳朵貼在車簾後窺聽。
便聽其中一名淺藍袍子的男子道:「要不是看見告示,我還不知道我們這兒叫桐安里呢。」
另一玄衣男子瘦指剝開豆角,抬眼看去:「梧桐相待老,你我頭頂這棵便是梧桐,或是得名於此。」
淺藍袍子只顧手下不停:「等剝完豆子我們再幫顧嬸去把柴劈了吧,這樣多蹭她幾頓飯也不會不好意思了。」
玄衣男子溫淡一笑:「好,依你。」
那模樣,當真是溫柔寵溺。
縣令不禁瞥了眼這二人身後的宅院,其中一座院子的門匾上確寫著「凌宅」無誤,趕忙讓車夫掉轉馬頭離去。
「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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