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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自知到了躲無可躲的田地, 也就只好馴順地閉上了雙眼。
她其實明白, 殿下對她已很不錯。
就像今日, 會陪她去見她阿爹,也會為她墊付買胭脂的銀錢。
可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有一張尚可入眼的臉皮而已。
知知隱約想透徹了,或許, 正因為她一開始就將自己擺到了他面前,當做了交換之物,所以殿下想碰她,自然是不需要徵得她的同意的, 即便他對她予取予求, 取索無厭,那也是應當的。
就像他說的,能忍縱著她能和他討價還價, 本已是他的法外開恩。
等他膩了,對她失去了興趣……便會好了。
今日知知穿的仍是昨兒那套府里賞的衣服, 大約只因那料子比平日的好上許多,見她阿爹時更能教她阿爹放心。
可惜淋了這幾步雨,裙衫都耷在身上濕捂著,布滿了深一塊淺一塊的雨斑,早已狼狽不堪。
和那緊抿的絳唇一樣,讓蕭弗看得直要皺眉,他寬赦道:「先去別苑,換身衣服。」
這話既是知會知知一聲,也教車前的仆卒當即拐了個道。
蕭氏是這盤根錯節的皇都的中樞之一,家底自不會薄弱,有許多鋪面和閒置的田宅。當年王府的舊仆,有一部分老弱的未留在王府中,也未被遣散,便是被派到了各個別苑中,打理院子,免教好好的地方腐朽生塵。
有一處宅院正離關押沈父的大獄較近。
馬車一路走的是城中的大道,駛得四平八穩。
只雨水打在車頂,悶響連珠。
都不知響了多少聲,意料之中的攫奪仍遲遲不曾到來,知知顫著眼睫,睜明了杏目。
眼見那烏晶晶的瞳仁眨動起來,稍稍有了光,蕭弗忽眯了眯狹長的鳳目,有些凌厲:「對了,有件事一直不曾告訴你。」
知知歪了一點腦袋,茫然不解地看著他:「是什麼?」
他垂眼,與她四目交接:「你口口聲聲稱你父親是被冤枉的,可他不過七品小官,何至於如此大費周章,要沈家滿門淪滅不可?為仇還是為利,知知可有想過?」
沒想到殿下突然同她說這個,知知搖頭,阿爹兩袖清風,若是熟識他品性的人,聽了這貪瀆的罪名,斷斷會覺得荒唐,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阿爹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她道:「阿爹性子有些剛直,阿娘說他這樣的是硬茬子,在官場上是不討喜的。可他從來與人為善,奴婢真的想不到,會與什麼人結仇。」
蕭弗沒接話,怕他是不信,知知仰著頭:「奴婢當真沒有撒謊,殿下可能不知道,很多百姓都很擁戴阿爹的,家裡不算富裕,但逢年過節,阿爹從來不會忘了施粥放糧,他說就算是杯水車薪,能幫那些貧苦的人家一點就是一點。」
蕭弗恍然一笑:「你阿爹還真是好心。」
於是就這麼教出了一個好欺的傻丫頭。
知知用那隻沒被按著的手抵住了蕭弗的胸膛,殷懇地求問:「所以,殿下要告訴知知的事是什麼,可是阿爹的事有了進展?」
從來寡於敷脂抹粉的少女,今日唇上有了別樣的艷色,可蕭弗竟一點不覺得嫌惡,也許是她妝畫頗淺的緣故,瞧上去便不那麼膩味污眼。
看著她湊近過來,嬌媚的樊口如此小幅地翕張著,他竟又想親她。
但說正事的時候,該有的端肅還是要有,拋開二人此時的姿勢不談。
蕭弗略微思索,正色道:「時疫起於遠郊,因控制得當,至今未蔓延至城中,而獄卒犯人之中,亦只你父親一人患染。」
知知瞬間會了意,胳膊都在發抖:「倘若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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