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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看着男人的脸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开夜车了？”
男人顿了顿还是点头道，“对，昨晚有个极单，凌晨两单出了趟车，但我三点就到家了，绝对没有疲劳驾驶。”
“刚刚，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开的好好的，突然就不受控制踩了油门，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货车司机生怕顾清报警，虽说没出事故，但对方要是告自己杀人未遂，就凭地上那些刹车痕迹，他都怕自己得进去，只能一个劲解释。
“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见顾清愿意相信他，男人差点泪奔，“你，你是个好人。”
“先别着急给我发好人卡，你昨天是不是在墓地旁边逗留过？”
男人一秒后背发凉，“哥们你是怎么知道的？昨晚开到一半尿急，我随便选了个地解手，尿完才发现脚边有块墓碑。”
“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我这是见鬼了？”
男人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要不然怎么解释刚刚的事情。
“尿尿尿人家坟堆上，你不见鬼谁见鬼。”
不等男人解释，顾清直接喊了一声，“来都来了藏着干什么？”
夜幕降临，只有远处几个路灯和车灯照着，要不然这鬼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半晌没动静。
“确定不出来？这么不配合，就别怪我出手伤鬼了。”
顾清拿出口袋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符，这可都是他这几日的学习成果，正好可以试验试验效果。
“你敢伤我，我就……”
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从男人身后走了出来，想说点威胁的话，可看着顾清手上的符，本能有些害怕。
“谁，谁在说话？”
男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却不敢回头看一眼，原本还算稳当的两条腿此刻抖成了筛子，就差当场表演个尿失禁。
“你往谁坟头尿的他就是谁。”
证实了心中的猜想，男人想哭却不敢哭出声，可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你就干什么？人不大点，口气倒是不小。”
这么小的新鬼还能在人家游荡这么久，也不知该夸他运气好还是其他什么。
“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你别多管闲事。”
小鬼双手叉腰大喊，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你控制车子撞向我的时候没想过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现在跟我讲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小鬼被他这话噎的不行，当然更多的还是心虚。
“我，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