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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言不得不回答了,他想了會兒,想到了一個不大好的理由:「昨夜你睡得霸道,把我給擠下床了。」
這話說得漏洞百出,畢竟依著他的性子,就算被擠下了床也該立刻爬起來,揪著時塵安扇她兩回屁股,教訓她該睡有睡相後,再抱著她躺回床上。
他又怎麼會委屈自己睡到碧紗櫥去?
但時塵安沒有懷疑——或許沒有懷疑,至少靳川言沒有從她的神色中發現任何的端倪,她捧著茶盞,慢慢地喝了口,然後慢吞吞地道:「我的睡相確實不好。」
她把茶盞放下。
「往後還是我去睡碧紗櫥。」
靳川言下意識要拒絕,但時塵安的那張臉又出現在他面前,眼裡含著熱淚,目光哀求地看著他,嫣紅的唇瓣吃力地張著,所有的求饒聲都被堵在喉管里,她發不出聲音,只能用受傷的小獸的目光祈求他一絲的憐憫。
夜裡他神智不清,只覺那是從未體會過的舒爽,等到了白天,獸性褪去,他又做回了人,那顆被狗舔過無數次的良心緩慢地在胸膛里跳動了,靳川言才想起那時的時塵安大抵很難受。
靳川言啞著嗓子,道:「我去睡。」
時塵安一頓,又道:「既然已經分床睡,不如做得再徹底些,讓我搬出暖閣,畢竟……」
這畢竟還沒有完,靳川言斬釘截鐵地拒絕她:「不行,就算是公主,要獨自開府另住,也要等許駙馬之時,你還小。」
他觸及時塵安頗為意外的目光,無意識又重復了一遍:「你還小。」
靳川言是萬萬料不到有一日,他要淪落到與一個老太監談他隱秘心事的地步。
這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靳川言的家庭支離破碎,他在過往二十二年里,甚至攢不起一個對血親的正確認識,在大多數情況下,他都難以分辨清楚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而偏偏他又是孑然一身,他的身側並沒有可以為他解惑的男性長輩。
算來算去,也就只有一個劉福全,有些閱歷,又是從小看著他長大,勉強能說上幾句話,更何況,在靳川言和時塵安這件事上,也是他率先一步意圖提醒靳川言。
儘管靳川言當時未能理解,但現在回想起來,卻是會蒙出一頭冷汗。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
靳川言問得慎重無比:「劉福全,你見過成人後,還會睡在一塊兒的兄妹嗎?」
他始終對那些慾念難以啟齒。
劉福全道:「有。」還不等靳川言鬆氣,他又慢悠悠地道,「在老奴的家鄉有很多這樣的人家,只不過他們是因為家貧,買不起更多的床榻和被褥。」
靳川言聽出了言外之意,鬱悶地磨牙。
劉福全沒有理解靳川言的鬱悶,好言勸他:「陛下與時姑娘又非真正的兄妹,陛下不必憂慮。」
靳川言當然明白他與時塵安之間毫無血緣關係,若兩人當真要成親,那必然是一片坦途,沒有人會不長眼地來阻止他們。
只是當下還遠沒有到要考慮成親這樣久遠的地步,靳川言甚至連他對時塵安究竟抱了什麼樣的情感都不甚清楚。
他並不懷疑他對她的喜愛,但是那種喜愛如今在蓬勃的欲望之下也被稀釋得看不清楚了,靳川言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時塵安生出這樣巨大的慾念,以致於就連那些喜愛也變得污穢不清。
若是他對時塵安當真懷著一絲純潔的愛,他怎會捨得逼她做那麼骯髒的事?他又怎會看著她的痛苦而獲得那麼痛快得舒爽?
先皇對太后也如是,說好聽點是一見鍾情,說難聽點就是見色起意,那些難堪的骯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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