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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想换玻璃还没来得及。
余薇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拆卸上面的碎玻璃。
明明爷爷跟余默的合影旁边，就是她跟爷爷的合影，他怎么好意思问她当时在哪儿？
韩春燕的电话打进来，余薇一边拆碎玻璃一边接通电话。
“薇薇，你现在在哪儿呢？你鹤川哥来了，中午妈妈想留他在家里吃饭，你现在就过来。”
余薇眸光动了下，“我在诊所，正在忙，没时间。”
“你这孩子，你鹤川哥难得回来，诊所能有什么事那么忙？赶紧回来。”
“我真的没时间！”
韩春燕像是走动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小默也到年纪该结婚了，妈妈想要让他娶知瑶，你跟孟鹤川关系好，要是他肯在孟家为小默说几句好话……”
“妈！”余薇一激动，玻璃划过手指，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疼得她叫了一声。
“薇薇，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真的在忙，先挂了。”
余薇拽过一旁的纱布，按住伤口，好在血没流在相框里，倒是地上流下了不少，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韩春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余薇按着伤口，没办法接电话，想着处理完再给她拨回去。
确定伤口不再出血，她用纱布将伤口缠住，这才找来了消毒的东西，把伤口处理好。
余薇刚想给韩春燕打电话，一道身影已经着急地走进了诊所。
孟鹤川看到地上的血，快步走到她身边，抬起她受伤的那只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余薇下意识地抽回手，“就是不小心划了个小口子，你怎么会来？”
“韩姨说你受伤了，联系不到你。”
余薇神色有些尴尬，“我妈就是有些大惊小怪，我没事，还麻烦你跑一趟。”
“薇薇，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孟鹤川帮她将地上的一片狼籍整理好，看到她桌子上打开的本子，“你就是在忙这些，所以连一顿饭都不肯跟我一起吃？”
余薇挤出一抹笑容，“你回来的时间短，本来就有事要忙，我们已经见过，没必要再浪费你的时间。”
“见你怎么会是浪费时间？”
“我们也不是需要经常见面的关系。”
孟鹤川看着她沉静的模样，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见她挣扎，皱眉道：“别动，我帮你把手上清理一下。”
“不用。”
孟鹤川没松手，拿过棉签蘸了消毒液，一点点擦去她手上的血迹。
余薇看向窗外，昨晚的雪下得并不大，今天气温回升，雪已经开始化了。
将棉签丢进垃圾桶里，孟鹤川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的侧脸，无声地叹了口气，“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脾气这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