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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才第一次謀面,林嵐也挺喜歡這孩子的。
在路上聊了這麼一會兒, 林嵐也就知道了,原來虎子是被自家爹娘賣了換銀子的。
後來被秦伯見他能吃苦耐勞, 剛好秦家也要賣些奴僕, 便從人牙子那處買回了秦家來,連帶著把他的親妹妹也買了回去。
「我娘生下妹妹沒多久就去世了,沒過多久, 我爹就娶了後娘,」虎子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後娘不喜歡咱們兄妹,什麼髒活兒、累活兒都壓著我們干,飯都吃不飽,還總是嫌棄我吃飯多,老是想著把我趕走。」
後來不知道是聽了誰的話罷,那後娘轉頭就喊了人牙子到家裡,乾脆把他們兄妹都給賣了換錢。
虎子在家裡爹不疼娘不愛的,吃不飽也穿不暖,每日裡有干不完的活計,連帶著瘦瘦弱弱的妹妹也沒人給好臉色看,還總是被後娘生的弟弟欺負。
虎子有時實在氣不過了就會爭執抗衡一番,結果就是兄妹倆都不許吃飯,還要挨打受罵。
如今雖然他們是被賣做了奴僕,但是在秦家能吃飽穿暖,也不用被後娘日日揪著耳朵罵,自家瘦弱的妹妹也漸漸長了肉。
也沒有人欺負他們兄妹。
就算一輩子都是奴籍,其實虎子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奴籍對他們兄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還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幸虧咱們兄妹遇到了秦伯,把咱們都買了下來,主家還對我們這麼好,要不然的話,我們兄妹怕是已經東西離散,日後都見不著面了。」
虎子這話說得沒錯,要不是秦伯把他們兄妹都買了下來,日後要相見就難了。
畢竟在人牙子那裡,男娃子跟女娃子都是分開來賣的,家裡不需要婢女的話,主家也不定把兄妹倆都買下。
虎子的妹妹還是他自個兒求著秦伯買下的,要不然的話,秦伯也不會想著買下她。
尤其是虎子的妹妹今年才七歲,而且長得黑黑瘦瘦的,比同齡人都要小隻好多,一看就不夠標緻好看,瞧著病病弱弱的也不是很能幹活的那種。
一般的人家很少會挑這樣的丫頭回去。
就算是買回去做粗使丫鬟,怕是也會嫌棄她長得病病弱弱的,身子不夠健康能幹活。
林嵐聽得虎子小小年紀,就好像看透了人情冷暖的樣子,對原來的家沒有怨懟,也沒有了任何期盼。
平淡而冷靜。
她一時之間也不禁有點唏噓。
只是心裡倒是越發憐惜他們兄妹倆。
要不是經歷了太多的失望,也不會對自己親爹這般冷淡麻木,談論起來的時候,就好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的陌生人那般。
就算是原本生活的村子離鎮上不是很遠,虎子也沒想過要再回去家裡看看。
秦伯早年也成過親,只是妻子早逝之後就沒有再娶,沒有兒女子孫,如今虎子進了秦府,就把他當作是自己的親孫子那般。
對虎子兄妹倆都很好,一直很照顧他們。
這下聽著虎子平靜地跟林嵐闡述了一遍自己以往的遭遇,心裡也著實心疼他們兄妹。
「以前的日子都過去了,秦家是厚道人家,咱們的主子都是好相與的,只要你踏踏實實好生做事,往後的日子就會越過越好。」秦伯看著虎頭虎腦的虎子,摸了摸他的頭,滿目慈愛。
虎子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慈祥、和藹地對待。
秦伯慈愛地摸了下他的頭,頓時不好意思地臊紅了臉,咧著嘴都差點合不上了,傻乎乎地重重點了點頭。
林嵐透過馬車門帘的縫隙看到這一幕,不由地會心一笑,感覺心臟也變得柔軟起來,輕聲道:「是呀,虎子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日子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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