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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卿看了眼逐衡,又看了看幼崽,眉頭逐漸擰起。
「他確實是風初醒。」逐衡把目光落在幼崽身上,眸光閃動著意味深長的情愫:「他身上天道的力量,應當來自於那個一直給鬼王作擋箭牌的倒霉蛋,叫……支鏡吟。想必支鏡吟曾經做過什麼,以至於在他們身死後,留下了一份生機。」
支鏡吟做過什麼?
是了,魂印……
那是真正的魂印的力量。
不過裴寒卿並未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放鬆,反而神色越發凝重——他聽懂了逐衡的言外之意。
他在想,若支鏡吟身上有天道的力量,那豈不是說明,鬼誕生於天道?
那麼鬼王禍世,天神臨凡,生死相鬥致使兩敗俱傷,悉數湮滅重歸於天道,豈不是可以理解為……天道在用「死亡」這種手段,收回祂四散的力量?
裴寒卿不敢再想下去了。
逐衡指尖隔著一層微薄的結界划過幼崽身體,神神道道地掐指算了算:「他這一世仍會身份尊貴,且無災無難,你們不必憂心。」
裴寒卿雖心裡想得多,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沒什麼比神的卜算更令人放心了。
江冽本來在沉默,聞言偏過頭,對上了逐衡自信的眼神,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
逐衡在裴寒卿面前裝一裝大尾巴狼就算了,他那點三腳貓卜算功夫,江冽能不知道麼,連大荒的天氣都算不准。
但他也沒拆穿,他垂在桌下的手悄悄湊過去,扣進逐衡的五指間,觸碰到他冰涼的皮膚,心裡仿佛被針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漫了上來。
聰慧如逐衡,應當早就明白伏羲與女媧生前的未盡之言了。
天道……
江冽閉了閉眼,狀似什麼都沒意識到,偏過視線問他:「你的花種完了麼?」
逐衡數了數:「園子裡還差一些。」
江冽問:「不接著去種麼?」
逐衡:「……」
他掃了眼沒走的裴寒卿,合著他道侶叫他來只是讓他回答問題的,回答完他就沒用了。逐衡有點鬱悶地站起身,扛起鋤頭,走到門邊的時候駐足回望一眼,口型問道:「你們要說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江冽搖搖頭,朝他冷酷地一擺手。
逐衡垂頭喪氣地走了。
裴寒卿目送他離開,回頭道:「神君的狀態好了很多。」
雖然他臨走時看起來不太高興,但那只是浮於表面的情感,裴寒卿感覺得到,他由內而外散發著輕快的喜悅,最主要的是——他不恐懼見人了,與他們剛從神農鼎里出來時全然不同,那時神君凝重到近乎拘謹,誰也不見,什麼都不碰,仿佛把自己當成最致命的毒/藥,恨不得畫地為牢把自己關起來。
「我給他找了點事做,他自己……也找了點事做。」江冽垂眼,避開裴寒卿的視線:「人一旦忙起來,就沒空胡思亂想了。」
裴寒卿隨口道:「什麼事?讓他去種花?阿冽,這我可要說一句了,你怎麼想的,咱們家又不是雇不起魔侍,你讓堂堂神君去幹活?」
他話落,竟見江冽耳根可疑地紅了,但是他沒多想,只當是大少爺聽他一言醍醐灌頂,後知後覺感到羞愧。
江冽完全不想和義兄解釋逐衡最近在忙什麼,用沉默跳過了這個話題。
他想了一想,抬手幻化出一方錦盒,打開蓋子從裡邊拿出一顆灰色的珠子,再用靈氣幻化出一條銀鏈,將珠子纏起來掛到了幼崽脖子上。
幼崽無意識下扇了扇翅膀,恰好把那顆珠子攏在懷裡。
裴寒卿順著他的動作移去眼神:「這是……」
江冽沉吟道:「應當與支鏡吟有關,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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