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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暈厥了三日,現在諸位大人一邊審著假降那幾人,一邊接著封山,蘇大人說要等您醒來處置……&rdo;
&ldo;封山到第二日,就有人挨不住出來了,似乎是真降,也正被關在衙門裡盤問呢……&rdo;
說得差不多了,松風遲疑道:&ldo;我可能去找郎中了?&rdo;
趙子熙仍不說話,松風看他神色,恍然大悟,補充道:&ldo;蘇公子跟著司軍出城了,恐怕又在山外等著圍剿呢。&rdo;
趙子熙這才點了點頭,松風忙不迭地衝出去,高叫:&ldo;大人醒了,大人醒了!&rdo;
一陣兵荒馬亂後,趙子熙靠著軟枕,自己給自己把了脈,又驗看了漢苗兩位郎中的藥方,司馬候在一邊,諂媚道:&ldo;聽聞大人曾是太醫院曹院正高徒,恐怕此番這兩位都是班門弄斧了。&rdo;
趙子熙瞥他一眼,&ldo;術業有專攻,我不過略通皮毛,哪裡就能和他們相比了?這救命之恩本府認下了,松風,回頭將謝禮送去。&rdo;
&ldo;說起救命之恩,此番監軍大人欠了府君大人好大一個人情,想來回去定然會多多美言,此等功勳,官升三級也無不可,提前恭賀大人了!&rdo;
趙子熙打斷他,&ldo;還未平叛,就想著論功行賞了?傳我的話過去,今日子時如果再不交出羅余鬼國,便放火燒山!&rdo;
他眉目森冷,膚色因傷慘白如紙,當真有如剛從陰曹地府里爬出來,不負玉面閻羅之名。
司馬打了個寒顫,&ldo;是。&rdo;
&ldo;還有,&rdo;趙子熙精力不濟,聲音極輕卻極穩,&ldo;羅余鬼國孤家寡人也便罷了,從犯都有妻兒老小的吧?先前我已讓人找到了他們,好生供養著,現下也該輪到他們戴罪立功了。&rdo;
司馬由衷道:&ldo;大人算無遺策,下官欽服不已。&rdo;
趙子熙擺了擺手,淡淡道:&ldo;去做事吧。&rdo;
待司馬告退,趙子熙才對松風吩咐:&ldo;將賢妃先前賞賜的生肌膏取來。&rdo;
賢妃便是趙子熙同胞親姊,當年潁川趙氏沒落後,便被族中做主送入宮中充為滕妾。開國時趙氏何等清高跋扈,連尚主都不屑一顧,讓太、祖頗為不快,於是記仇的皇帝有意折辱趙氏,只封她為美人,連個婕妤都未封到,這位分在士族貴女中實乃前所未有之卑。更為甚者,太原王氏幾乎同時將女兒送入宮中,一開始便封為淑妃,這對比何其慘烈。
好在趙美人飽讀詩書,性情嫻雅淡泊、處事不卑不亢,又長了副萬一挑一的好皮囊,竟也慢慢得了聖寵,生下三皇子後晉封昭儀,三皇子就藩臨淄後更成了四妃之首的賢妃,加上弟弟趙子熙爭氣,也算慢慢苦盡甘來。
松風取了藥,剛想幫趙子熙上藥,趙子熙卻擺擺手,若有所思地把玩手中藥瓶,&ldo;我自有辦法。&rdo;
於是蘇景明進門時,所見便是趙子熙趴伏在榻上,吃力地往自己背上塗抹藥膏,大概是牽扯到傷口,額上疼出了微汗,別說臉色,就是唇色都是一片煞白。
不假思索,蘇景明一把奪過他手中之藥,將他按在榻上,一言不發地為他上藥。
趙子熙皮膚本就比常人白些,又有這麼道極深的傷口,看著更為觸目驚心。
蘇景明輕輕將生肌膏抹勻,生怕弄痛了他,想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藥膏浸入創口,難免有些刺痛,趙子熙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伏在榻上閉目養神。
室內一片靜謐,唯有庭中雨打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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