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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nj;個字，落款就是尚存。
封口都沒有拆，只是顏色已經被摩挲地有些模糊，想來是在齊楹手中拿了良久。
&ldo;你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讀給朕聽。&rdo;齊楹靠著牆壁，慘白的陽光照進來，他的臉頰明昧交織。
執柔將信紙拆開，上面只有簡短的兩&nj;行字。
善者善終，惡有惡歸。
決意赴死&nj;，切勿悲傷。
執柔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信上的內容讀給了齊楹。
齊楹沒說什麼，只是將信收回來，重&nj;新放回到了懷裡。
&ldo;和朕想得差不多。&rdo;他的聲音卻是很平靜。
&ldo;大長&nj;公主會知道嗎？&rdo;執柔問。
&ldo;不會。&rdo;齊楹的聲音自寂靜處傳來，&ldo;赤城離并州太&nj;遠了，而且朕也&nj;不會讓她知道。&rdo;
他對著執柔伸出手，與她十指交握，他們並肩站在窗前&nj;，執柔仰起頭，只能看見天際翻卷著的白雲和群山婀娜的輪廓。
湛藍的天，白色的雲，在這冰冷又&nj;陰沉的長&nj;秋塔上，隔著一道軒窗，像是一幅靜謐的圖畫。
可以想像到的是，昔年先帝與孝寧皇后站在這裡，看到的也&nj;會是和她所見到的一般無二的景象。
&ldo;并州是不可能打下來的。&rdo;這是齊楹下的定論，&ldo;不論是誰，尚存還是薛伯彥，都是白費功夫。&rdo;
&ldo;那怎麼辦？&rdo;執柔憂心忡忡，&ldo;咱們會輸嗎？&rdo;
齊楹笑：&ldo;你怕嗎？&rdo;
執柔點頭：&ldo;臣妾害怕會輸。&rdo;
木質的牆壁上刷了一層泥土，黃褐的顏色伴著彩繪的牆畫，對照著窗外&nj;色彩如此鮮明清晰的遠景，齊楹輕輕從背後將執柔抱在懷裡。
&ldo;不要怕。&rdo;他的下巴落在她發頂，&ldo;就算輸，也&nj;不會輸得太&nj;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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