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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卻玉，你帶他找身乾淨衣服，以後每天晚飯後，叫他伺候筆墨。&rdo;執柔扶著桌站起身，&ldo;起風了，咱們回去吧。&rdo;
早朝後，方懿和專程去見了齊楹。
&ldo;陛下，王望春已經斬了。&rdo;
齊楹頷首：&ldo;薛則朴呢？&rdo;
&ldo;還在亭部關著，不過這兩日&nj;他安靜得&nj;很，一點都沒鬧。只是……&rdo;方懿和小心地打量著齊楹的臉色，&ldo;他每日&nj;都在問皇后娘娘的消息。&rdo;
齊楹嗯了聲：&ldo;你告訴他，皇后沒事。明日&nj;黃昏，放他出去吧。細算下來，薛伯彥也快要回京了。&rdo;
&ldo;是。&rdo;
&ldo;少府監那邊如&nj;何&nj;了？&rdo;
少府監這陣子忙得&nj;最多的便是大長公主的婚事，準備嫁妝和鹵簿儀仗便是千頭萬緒了。
&ldo;快好&nj;了，都是些&nj;掃尾的工夫了。&rdo;
齊楹聽&nj;罷，又沉吟：&ldo;將巫衡六城賜作大長公主的封邑。那裡介於北狄與大裕之間，算是朕給她&nj;一份容身之處。&rdo;
方懿和聽&nj;罷點頭：&ldo;大長公主是下月初九離京，陛下最晚不過十五也要南下去殷川。大司馬此次要伴駕，不知禁中該由誰來監國？&rdo;
鎏金獸首的銅香爐里焚著降真香，齊楹勾唇：&ldo;若到那時，皇后的身子好&nj;全了，就&nj;讓皇后監國吧。&rdo;
方懿和聞言大驚：&ldo;皇后是薛家人，陛下此舉，豈不是正中薛伯彥的下懷，屆時……&rdo;
&ldo;朕心裡有數。&rdo;齊楹抬手做了個止的手勢，&ldo;朕也會叫太傅留守於京中。&rdo;
待大臣們都退下了，時間恰好&nj;到了午時，齊楹問劉仁：&ldo;皇后醒了嗎？&rdo;
劉仁答：&ldo;少府監的監正才去過椒房殿，說娘娘辰時便醒了，已經回椒房殿去了。&rdo;
&ldo;監正？他有何&nj;事要見皇后。&rdo;
劉仁笑說：&ldo;陛下還不知道呢，王監正今天派人查點少府監的內庫，發現了兩幅一模一樣的《喜鵲枇杷圖》，一時慌了手腳。多方打聽&nj;才知道，其中一幅是皇后昔年畫的，這不趕緊去叫娘娘掌眼瞧瞧。&rdo;
說話間，齊楹已經起身向外走去，聽&nj;劉仁說完，緩緩道：&ldo;倒是沒聽&nj;說過皇后擅丹青。&rdo;
&ldo;娘娘不是喜歡賣弄的人，這畫當初也是畫來自娛的，聽&nj;說原本&nj;一直掛在太子……&rdo;劉仁心底猛地咯噔一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不迭跪下掌嘴，&ldo;奴才多嘴，奴才該死。&rdo;
齊楹倒也不甚生氣：&ldo;你繼續說。&rdo;
劉仁嚇破了膽子，卻又不敢不說，硬著頭皮道：&ldo;原本&nj;是掛在太子寢殿裡的，後來太子南逃，少府監以為是真跡，便收了起來。這才鬧出誤會來。&rdo;
&ldo;好&nj;了，起來吧。&rdo;齊楹負手向前走，&ldo;朕去瞧瞧皇后。&rdo;
日&nj;頭明晃晃的，照得&nj;松柏得&nj;影子倒映在宮牆上，看上去波光粼粼。
才刷了牆，顏料里混了香料，一路走來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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