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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头晕目眩。
一套玉俑，居然能拍到六亿的天价。
而且看那些富豪的疯狂程度，似乎再翻个倍都不是难事。
“许大哥，这帮人也太疯狂了吧，六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拍了！”
许言不置可否，只是望着桌对面的张日山，小声道：“你不出手？”
一开始，看到张日山过来，许言的确不知道他的来意。
不过，刚才看到这老小子一直往闷油瓶那边偷瞄，许言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无非就是认为自己还是张家的一份子，也有责任保证玉俑不外流。
只不过，他跟着张启山那会儿，没少做过对不起族长闷油瓶的事儿。
要不是闷油瓶失忆了，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出现在闷油瓶的眼前。
听到许言这话，张日山苦笑一声，无奈摊手道：“许先生果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说着，张日山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就有手下推门而入。
“吩咐下去，点灯！”
话音一落，只见一楼大厅里面，高高挂起一盏造型精美的灯笼。
而看到这一幕，无论是大堂还是包间里面的人，都安静了片刻，随后爆发出一阵嗡嗡议论声。
“怪了，新月饭店都多少年没点过灯了，今天竟然破天荒点灯了！”
“就是啊，自从几十年前，张大佛爷连点三盏天灯后，后人就把当年张大佛爷做的位置叫做掌灯位，只要做了那个位置，就等同于点灯。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不做那个位置，选择遵循旧规矩啊！”
“哎，张大佛爷连点三盏天灯，那气魄真是天下无双，可惜没能亲眼看到那一幕。”
随着众人的议论，包间里面，吴邪胖子几人也大概搞懂了点灯的意思。
在新月饭店里面，若是对拍品志在必得，那就可以点上一盏天灯。
这时候，无论对手叫多少价格，点灯之人都会在这个基础上高出一点。
这不仅考验点灯人的财力，更考验他的实力与势力！
毕竟，要是对手故意捣乱，看到你点灯，直接往几千亿，几万亿报价，点灯的人不就抓瞎了。
张日山微微眯起双眼，透过包间的窗户，看着那盏高高挂起的天灯，仿佛看到了昔年，张大佛爷连点三盏天灯的场景。
他回头看向许言，缓缓道：“新月饭店规矩，谁坐掌灯位，就等同于点灯，这规矩是为了敬重佛爷而设。不过我不一样，我是佛爷的副手，不能坐佛爷的位置。”
听到这话，许言不由对已经逝去的张启山多了几分好奇。
不管张启山是好是坏，至少他的人格魅力没话说，死了这么多年，仍然能让张日山念念不忘，还以副手自居。
想到这，许言微微颔首，点头道：“明白！不过你煽情归煽情，该付的钱一个子也不能少……”
“额……”
张日山一时语塞，感觉有些跟不上许言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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