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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偶的手摸索著爬過來，一把抓住了燕樓的鞋跟，成功在他鞋上留下一個血掌印。
燕樓面色微沉，他抓著塑料玩偶頭的手緩緩收緊，小玩偶感受到了靈魂將要被碾碎的痛苦。
「住、住手，別殺我！」
燕樓溫柔的說：「告訴我，你們的首領是誰？」
小玩偶急忙叫道：「首領他不在這裡，他在林子深處，那裡有祭壇和血池！」
燕樓看著小玩偶臉上驚恐的神色，又掃一眼停下動作的其他玩偶，笑道：「你帶路。」
「好！好！」小玩偶哀求他，「你能不能放了我？」
燕樓將他的腦袋拋出去，四散的肢體趕忙聚攏將自己拼起來。
在他拼湊自己的時候，燕樓問道：「你有名字嗎？」
小玩偶一愣，說：「我叫二十一。」
「聽起來不太像個名字。」
小玩偶說：「因為我是第二十一個有靈魂的，所以我叫二十一，大家都這麼取名。」
燕樓便不再深究了。
小玩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他一眼，像是畏懼的低下頭，抬手往樹林裡一指，「往這邊走。」
他在最前面引路，後面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玩偶們也將自己拼好，然後二三十隻玩偶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八和九不會對他的命令做任何質疑，唐吉卻有些不解的看一眼身後，小聲道：「大人，他們……」
燕樓笑著擺擺手，「沒事，跟去看看。」
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唐吉放下了心，老實的不再多話。
往娃娃林更深處走，空氣愈發潮濕陰冷，樹上掛著的娃娃也更密集。一行人幾乎要彎著腰低著頭走，不然時不時就要被娃娃砸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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