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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聞氣味兒，葉軟便知道是顧城來了。
&ldo;顧城。&rdo;葉軟軟綿綿喊他。
&ldo;嗯。&rdo;顧城單膝跪在葉軟身後，雙臂環過他的腰。
葉軟手指輕輕撓撓顧城手背，小聲說：
&ldo;身上髒了，有灰塵，泥土……&rdo;
&ldo;沒關係。&rdo;
顧城一手握著葉軟下巴，轉向自己，從後吻了一下這雙蒼白的唇。
&ldo;哥哥幫你洗，你坐著，歇一會兒?&rdo;
&ldo;好……&rdo;葉軟倚靠在顧城懷裡，手指搭在他小臂，雙目無神看著地板。
衣服掉落一地，顧城抱上葉軟坐進浴缸里。
赤。裸。相貼，只是像兩隻受傷的小動物互相依偎，不帶任何欲。望。
&ldo;我好累，我想離開這裡。&rdo;
葉軟趴在顧城身上，手臂環過他肩膀，浴室里氤氳的霧氣凝結幾滴水珠落在他睫羽。
像躲進小窩傷痕累累的小獸，蜷縮緊貼著顧城。
&ldo;很快，我們很快會離開。&rdo;
顧城手掌輕輕拍打他的脊背。
&ldo;到時候帶著咱媽，和另外幾隻單身狗，我們找一塊安全風景好的地方，一直住下去。&rdo;
&ldo;種很多很多蔬菜，我喜歡吃雞蛋，還有養幾隻奶牛，牛奶和芝士我也喜歡……&rdo;
葉軟碎碎念：&ldo;再養幾頭小豬崽，還有魚，晶晶喜歡吃魚……&rdo;
顧城失笑，手指插入額發，向後捋了一把，露出額頭。
&ldo;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小兔兔。&rdo;
顧城手指揉揉葉軟嘴角，瞧他臉頰一鼓一鼓的，像只小河豚。
小兔子被熱氣熏得臉頰紅撲撲的，不像方才白成紙。
&ldo;顧城……&rdo;
葉軟抬頭看他一眼，又閉上眼，小聲說：
&ldo;你長得真帥。&rdo;
&ldo;乖乖，你一不開心就要誇人是嗎?&rdo;顧城把人往上抱了抱，取下花灑給葉軟洗頭髮。
&ldo;這麼愛炸毛，頭髮軟成這樣，寶貝，你知道你每次發火都奶凶奶凶的嗎?&rdo;
小兔子對待別人總是又凶又冷，在顧城面前，才是真正的、愛撒嬌、喜歡哭的兔子。
顧城擠了些洗髮水在葉軟頭髮上，十指揉搓按摩。
&ldo;明天我就去把頭髮染黑。&rdo;葉軟不開心地用兔耳朵拍打顧城的手。
&ldo;這和頭髮顏色沒關係，是我們的兔兔長得太可愛了，你就算染成花的，也沒用。&rdo;
顧城手掌擋在葉軟眼睛處，沖洗掉他頭髮上的泡沫。
葉軟氣鼓鼓搖搖頭，兩隻濕漉漉的耳朵甩了甩，水珠甩顧城一臉。
&ldo;心情好一些了?&rdo;顧城捏住兩隻兔耳朵，拿過毛巾從裡到外擦拭乾淨。
&ldo;嗯，和你待在一起，不安很快就消失了。&rdo;
葉軟抱上顧城一條胳膊，張開小兔嘴咬他一口。
&ldo;開心就好，你一笑哥心都能化了。&rdo;
顧城手指撓撓小兔子下巴。
&ldo;我們軟軟從來不是沒用的人，你比任何人都要堅強。&rdo;
葉軟坐起身，髮絲上的水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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