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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香兰的话说到一半，豁然停住。
后知后觉地发现，杨副县长正脸色阴沉地瞪着她。
顿时，很是怯弱而尴尬，怔在门口处。
退也不好，进又不敢。
见此情形，黄凤英很是嗔怒而无奈地朝她翻了一记白眼。
要不是当着杨副县长的面不好发作，她早就开口骂人了。
公共卫生间外。
“小妈快点，快点……”
杨秀禾抱着林十月急匆匆地往女厕所跑。
“哒哒哒……”
林三月紧跟在她们后面跑。
林大明也跟着一起跑。
但因他光着脚，跑起来没有什么声音。
一不小心，林大明跟着跑进了女厕所。
正好一个大妈上完厕所出来。
林大明一头上去撞到大妈的怀里。
“啊呀！~这是哪家的孩子？懂不懂规矩？”
大妈一把抓住林大明的衣领往外推，咋呼呼地大叫起来。
“快出去！这是女厕所，男的不可以进，你爸妈都没教过你的吗？男女有别！”
里面，杨秀禾刚给林十月脱好裤子。
听到大妈闹得很大声，回头一看，发现大妈说的正是她家的好大儿。
叮嘱林三月，“三月，看好妹妹。”
连忙跑过去解决好大儿闯的祸。
很是歉意地向大妈解释道：“大姐，对不住，对不住！这是我家孩子，没有上过学，不认识字，不知道这边是女厕所。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大明，快跟阿姨说对不起。”
按着林大明的头鞠了一躬。
大妈见杨秀禾道歉的态度诚恳，自己又没有损失什么，便没有再跟他们计较下去了。
杨秀禾轻抚林大明毛绒绒的头发，“没有被吓着吧？”
“……”
林大明惊魂未定。
没被吓着才怪呢！
那个大妈好凶哦。
手劲又大。
揪着他的衣领，像提一只小鸡崽似的，他想挣脱逃跑都没有机会。
“生活中的一点小插曲而已！”杨秀禾笑着安抚道：“不要往心里去！”
然后，耐心而温柔地指着墙上的字。
“大明！看到这上面的字了吧？写的是‘男’字，那边写的是‘女’字。你以后上厕所，认准了‘男’字进去，就不会发生刚才这样的事了。”
“嗯！”林大明重重点头。
杨秀禾轻拍他的肩膀，“好了，快去上厕所吧。小心点，别踩着脏东西了。”
“知道。”林大明小跑着进了男厕所。
杨秀禾望着孩子的背影，一想到他光脚踩在粪坑边上的情景，心里就膈应的慌。
“咦哟！~”
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小三只上好厕所出来，杨秀禾带他们去洗手。
自来水是没有的。
有用竹栈架着长龙，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
杨秀禾掏出一张旧手绢，汲了山泉水给孩子们洗擦手脸。
嘴里说着嫌弃地碎碎念，“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这手、还有这脸，脏的呀！像泥猴子！得好好洗一洗，洗干净点。嗯！~干净了才乖、才好看嘛！大家看了都：()空间：穿成给继子女撑伞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