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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瞧着、看着,似是在想...嘟嘟是什么生物。
嘟嘟无动,似是翘首,对着白鹭看着、瞧着,似是在想...白鹭为何能够看到自己。
问题没有答案,仅待片刻过后,沐柯即是带着家仆辞别了逢家,而仅在沐柯离去之后,逢家的帝王,也是出门而来。
所谓帝王,即是逢家大帝,亦是金陵之王。
帝王名唤逢秀,本是逢家圣子,不过随着上一任帝王,也就是逢老爷子过世,本为圣子的他,自然也就成了新一任的帝王。
帝王出门,自有宝驹香车接送,仅见香车珠光宝气,似有星辰镶嵌其上,亦见宝驹数在十二,匹匹皆是凶胜虎狼。
虽是驾车出行,却也未曾去往“烟柳秘境”,亦未去往“摇骰宝地”,而是驾车直奔城东农耕巷而去,且从不慢的速度来看,似是为了体会无上欢愉而去。
虽然并非是霖安家所在的农耕巷,但农耕巷就是农耕巷,无论是老旧的景象,还是迟暮的意境,皆与霖安家所在,相差无几。
宝驹香车于巷前停驻,而逢家帝王尚未撩帘而出,即见车夫瞬取红毯一卷入手,且经挥手猛扬,便使其平铺于阴暗潮湿的小巷之中。
帝王辞车,靴先落地,先见洁白鎏金长靴,踏于柔软地毯之上,后见帝王如若龙虎,顺着红毯横行至农耕巷中。
倒也不曾过于深入,仅过片刻即是走入他家院落之中,而身后跟随的车夫也是机敏异常,未等帝王开口降下法旨,便率先一步将其身前的老旧房门猛然踹开,且是在旁弯腰垂首、恭迎帝王步入他家房屋之中。
屋里有人,年岁不大,其貌不扬,面黄肌瘦,病态十足。
少年名唤阿丘,与霖安相同,皆是金陵城内的货郎。但与霖安不同的是,家中尚有一母,不仅双目失明,更是常年病卧在榻。由此可见,阿丘的生活压力,要远比霖安大的多。
此刻阿丘正端碗坐于床铺之旁,且是喂着铺上母亲喝药,不过听闻身后房门被猛然踹开,无论是他还是他的母亲,都是被吓了一跳。
阿丘侧首,仅见逢家帝王逢秀傲然入门,不仅未曾动怒,反而是没有丝毫骨气的跪了下来,并苦苦哀求道:“还请逢公子宽宏大量,再宽限奴才些许时日。”
逢秀看着跪地哀求的阿丘,依是保持着高傲的模样,似是见过向他下跪的人多了,不免觉得向他下跪、哀求才是一种常理。倒也不曾理会阿丘的苦苦哀求,仅是于怀中取出纸条一张,且是呈于阿丘面前。
纸条之上有着简短字迹:阿丘借取白银十两。
除了简短字迹之外,一旁尚有阿丘的名字,以及他那赤红的手印。
“今日能否归还?”逢秀有问,依是傲然之问。其实结合阿丘之前跪地哀求之言,此问本就是多余的,但身为帝王的逢秀,似乎还是想要将该走的程序走上一遍,以免被外人知了去,从而在背后议论他欺负穷苦百姓。
阿丘无言,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仅是抱头趴地、如龟蜷缩,而一旁那机灵的车夫更是瞬间取棍入手,对着阿丘猛然殴打了起来。
棍棒加身,阿丘跪着、哭喊着、哀嚎着、求饶着,但无论发出何种声音,逢秀始终皆是无动,仅是微笑的、欢愉的、快乐的看着阿丘那卑贱、凄惨、无助的模样。
如若人捏猫狗在手,仅是稍稍用力,它们便会叫,也许叫声并不好听,但落在某些人的耳中,便可使他们感受到巨大的欢愉。
而这,也是一种心理病态的体现。
欠条,的确是阿丘写的,不过却是逢秀花了远超十两的价钱,于他人手中买来的。而逢秀这么做的原因也仅有一个,便似如今这般...为难、折磨阿丘。
若是阿丘赚到十两钱银,并将所欠债务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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