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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叹口气:“这两个孩子臣妇虽然见地少,但听说嫡出的五丫头眼高于顶,性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样的孩子空顶着个嫡出的名头有什么用?”
陆暄仪当然明白了,点头又问:“那个四姑娘呢?”
“这倒是没有听说多少,只晓得模样周正地很。”高氏啜口茶道。
“只要不是真的蠢不中用,就看天意罢,”陆暄仪道:“祖母也不必太忧心。依我看,不入宫能嫁入门当户对的府里做个当家主母也是不错的选择。”
陆暄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高氏当然也明白了,再没说一会儿话,就要摆午膳了。
除夕这一日正式的宴会是从中午就开始摆起,午时初将冷菜热菜都要摆好,而这一摆,就是要从中午摆到晚上。
皇帝皇后太后及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的宴席是摆在建章宫的,外命妇们的宴席设在幽兰阁,晚上的年宴则是设在幽兰阁。
赵昀入座后,由礼乐声起,再由司礼官员和司乐司奏起鼓乐,得到赵昀的点头后,邓远高声唱礼:“陛下有旨——赐座,入席!”
皇后率领众妃嫔跪地谢恩,然后起身。陆暄仪扶着太后入席坐定,然后自己再坐下,之后是妃嫔们依次入席。最后就是文武官员入席。
鼓乐声换过,再次响起时,就有侍奉膳食的内监鱼贯而入,先进的是五谷丰登汤,赵昀浅尝一口,然后再吃一口梗米饭,最后尝一口鱼。
鼓乐换地第三回,侍奉膳食的内监再呈上正式的午膳,也是赵昀先尝了一筷子后,之后才是太后皇后各自尝一口,最后是妃嫔吃一口,然后正常用膳。
这个时候是没有敬酒的流程的,到了差不多吃完的时候,侍奉酒的内监再上来,跪着呈给赵昀一盏酒,后妃们起身离座。赵昀喝完,再呈太后一杯,太后不过是意思意思,走个过场,之后就是陆暄仪再喝,喝完后妃嫔也要喝一杯。
这样喝完后,司礼的官员和内监会跪地禀告皇帝:“禀陛下,宴毕。”赵昀示意结束后,起身离座,司乐再次奏起鼓乐,后妃起身叩拜,是为恭送皇帝之意。
忙碌的半日暂时告一段落。
下午自然是在畅音阁安排了戏,陆暄仪也不能不陪着,此时的她是更想睡觉的。不过这次也请了圣都中有名的戏班子入宫来演出,打赏的红封也比平时过节还要丰厚地多。
第一出戏赵昀也要来陪着太后看,又看了两出也就和藩王、宗亲们去练武场跑马。
陆暄仪还是领着想看戏的妃嫔们陪着太后太妃们一起看戏,深居简出的杭太妃也看完了三场后回宫,回去前,杭太妃还对陆暄仪遥遥示意。
年三十晚上的大宴,也就是俗称的团年饭是酉时初就开始了。陆暄仪可真是一整天都没怎么饿,正经的宴席上虽然吃地不多,但在畅音阁听戏时,是吃了些糕点的。
所以她就只要端庄得体、仪态万方地出席就好了。
帝后及太后入席后,所有人山呼过陛下万岁、皇后太后千岁后,侍奉酒的内监会再次献上大宴上喝的椒柏酒,赵昀端起,与众人共饮。然后就是除夕夜的活动之一,大傩舞。以祈求上苍保佑大宸,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来年五谷丰登,远离邪祟。
要说大宴上陆暄仪最期待的菜肴是什么,那就非饺子莫属。
别的菜没有多吃,饺子倒是吃了两碟儿,正好十个。有羊肉萝卜馅儿、玉米虾仁馅儿、牛肉大葱馅儿,都是美味。
不止来年,陆暄仪可盼着往后每年都能十全十美。
后面还有歌舞姬们献艺、皇子公主给帝后、太后拜年,再发红封,宗亲们依次给帝后、太后拜年,燃放烟花和爆竹。整个皇宫都是喧闹喜庆、笙歌鼎沸的模样。
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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