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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苑欣欣然接過茶杯,捏著杯子,一飲而盡。
她接了他遞過來的空杯,轉身就要走,卻有一隻結實有力的手,探過美人靠的縫隙,捉住她一點輕飄飄的裙擺,攥在手中。
她被拖住走不開,身體趔趄,跌坐在廊凳上,低頭去看,見他的眼黝黑瑩潤的眼,針芒外放,肆無忌憚的盯著她。
杜若的心微微顫顫。
「放手。」她低喝著去扯他手中的裙擺,「你瘋了不成。」
「二嫂嫂近日心裡不痛快麼?」他看著她,只不肯放手,「臉色瞧著也不甚好的模樣。」
「和你有何關係。」她伸手去拔自己的裙,紋絲不動,看著他的眼只覺惴惴不安,又覺此情此景恐懼又可怕,逼不得已伸出一隻腳去踹他。
呀!腳上還穿著一雙水紅的軟底睡鞋,被他眼疾手快的捉住,棄了裙角,只攥在那隻睡鞋在手裡,寬闊若蒲葉的五指用力揉搓,搓的她心田發燙,臉頰生霞。
「況苑,你再不鬆手,我可喊人了。」她目光瑩瑩,怒倒不像怒,像哀求。
況苑聳肩笑笑,鬆了手,轉身離去。
杜若掂著一隻腳,只覺被他攥的發麻發酸,怔怔的走不得路,扶壁站了半晌,才慢悠悠的回了臥房。
某一日家裡突然清淨下來,杜若出房門一看,花園嶄新,粉牆黑瓦,彩漆新繪,原來那人已將活計都幹完,不聲不響離了張家。
九月初十,施少連帶著十幾輛大車回了江都,此次他在金陵盤桓近二十日,帶回不少時興貨物,也帶回了家裡兩個妹妹的一些嫁妝和兩張拔步床。
圓哥兒不知從何處得知這個消息,讓巧兒偷偷給她捎了個小條,他不好過問她的嫁妝,只是覺得欣喜,歲末將至,她的嫁妝都已妥當,只等著明年初他的院試,若是能中,她就是秀才娘子,往後還是舉人娘子,至少要進士娘子,才配她這張拔步床的心意。
甜釀看著信微笑,回他,專心念書。
她的嫁妝暫時收在王姨娘原先的屋子裡,甜釀也去看過,滿滿占了一屋,該有的都有了,剩餘些衣裳被褥,家常小物,都是自家鋪子裡有的,留著明年開春再備。
雲綺在一旁同施少連道:「以後我也要二姐姐這樣的嫁妝。」
施少連慢聲道:「那是自然,二妹妹有的,三妹妹都有。」
甜釀去給他敬茶,真心實意謝謝他:「多謝二哥哥。」
她見施少連的次數更多了些,有一日去見曦園問他:「新近買了本衛夫人的字帖,臨摹的不好,想起昔年大哥哥臨水洗筆的情景,大哥哥得空可以教我寫字嗎?」
他看了看她,柔聲道:「自然可以。」
昔年吳大娘子生病,常坐在竹椅上,腿上搭著條薄被,在見曦園內曬太陽,施少連執筆站在一旁石桌練字,寫完幾張宣紙,就在見曦園的活泉洗筆,甜釀在園子裡玩耍,若看到流泉里夾著墨水,就知道自己的大哥哥和自己隔著一道牆。
他現今已不太看書寫字,幾方硯台都已凍住,喚紫蘇去研磨,又喚青柳裁紙,日光軟綿,正是大好秋陽,兩人就在外頭的石桌上,她執筆寫字,他端著茶盞在一旁教導。
衛夫人的簪花小帖清秀靈動,她學文寫字的時間不長,字寫的不算好看,雲綺是自小跟著施少連讀書的,比她強了許多,如今只能跟喜哥兒比比。
施少連看出了她的門道,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端平放穩,別看走筆,要看字。」
「你要心裡有字,才能寫的出來,不必一味苛求一樣,形神相似,神比形還重要些。」
憑心而論,他的確是極聰穎的人。
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頸項間,墨筆落在雪白的宣紙上,他握筆很穩,攥的她的手頗緊,橫豎撇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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