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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第13章
商言塵怔怔地看著賀徵，輕輕「啊」了一聲，淺淺的粉紅色在白皙的皮膚上蔓延開。
賀徵閉上眼：&ldo;對不起。&rdo;
&ldo;沒事。&rdo;商言塵笑了一下，輕聲問，&ldo;是不是我的鬧鐘吵到你了?抱歉，我昨天忘了關。&rdo;
黑暗裡，賀徵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的聲音，摩擦的聲音很急促，可以聽得出來，穿衣服的人，並不像他聲音里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ldo;這個扣子……嗯?我扣錯位了?&rdo;商言塵嘀咕。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布料的問題，衣服摩擦的聲音格外響亮，光是聽聲音，就能想像出很多畫面。
潔白纖細的手臂穿過袖口，似乎能生出羽翼的蝴蝶骨被輕柔覆蓋，白嫩的手指拈起小小圓圓的紐扣，將他們塞進扣眼。
因為扣子總是扣不好，指腹會被磨得發紅。
商言塵在扣子上糾結的每一秒，賀徵都感到有一叢乾柴在自己耳邊燃燒，&ldo;嚓‐‐嚓‐‐&rdo;烘乾身體的水分。
他舔舔下唇：&ldo;實在不好穿的話……&rdo;
&ldo;換好了。&rdo;商言塵的聲音和他同時響起。
&ldo;扣眼有點小。你剛剛想說什麼?&rdo;商言塵問。
&ldo;沒什麼。&rdo;賀徵嗓音干啞，閉著眼，在桌上摸索，&ldo;我是想說，不好穿就換一件。&rdo;
&ldo;可是，我今天就想穿這件。&rdo;
商言塵的聲音突然近了。賀徵聞到，那股帶著寒意的青草香味從自己鼻尖拂過。
&ldo;找水是嗎?&rdo;商言塵把水瓶放到他手裡。
賀徵點頭，閉著眼擰瓶蓋。
因為握瓶身的手過於用力，水差點被擠出來。
商言塵握住他的手，幫他把水送到嘴邊，忍俊不禁：&ldo;你可以睜開眼喝水，我穿了衣服。&rdo;
賀徵睫毛顫了顫。
他垂著頭，雙眼睜開一條細縫，盯著手裡的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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