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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冥冥不確定自己要不要繼續裝睡。
不是說原世界劇情里她統一了氏族，建立了第一個王朝後，女兒還開闢了大航海時代嗎，這孩子還沒生呢就要涼了？
「我知道你醒了，姐姐。」
有什麼人靠近了她，周身裹挾著一股鐵鏽混合著青草的味道。
游冥冥睜開眼，看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
青年背著長弓，神情陰鬱，唇角卻勾著一抹笑意，再加上他臉頰上的一道血痕，站在昏暗的山洞裡還真有那麼一絲可怖的感覺。
和三年前相比，他長高了很多。
游冥冥眨眼：「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燁反問了一句，坐在她的身邊，「莫非你希望帶你過來的是祈，或者是陵，還是那突然冒出來的華鏡？」
「姐姐，陵和華鏡已經都被我殺掉了哦，用你交給別人的辦法，做出來的箭確實比竹箭好用。」
他靠得近了，那股子血腥味更重了。游冥冥垂下視線，注意到他被血染透了的衣服，一開始她還以為這人換了穿衣風格，現在才知道他其實還是穿的杏色衣服，只是被血染的變了顏色而已。
游冥冥自然不相信燁真的殺了陵和華鏡，怎麼說後者也是審判者，相當於主神一樣的存在。
而且燁看上去像是受了重傷，在孤注一擲。
「我聽說你要和華鏡成親，是真的，還是祈在騙我？」
游冥冥回道：「這事還有待商議，不如你先放了我，去包紮下傷口。」
「不用，」燁的臉色比一開始糟糕了很多，帶著失血過多的慘白，他說道，「我其實已經習慣了，你以前還會給我包紮傷口，等替代姒姬後就再也沒有搭理過我。」
「我以前還會氣你隨便讓一個遊民冠上你的名字作為姓，現在倒是不那麼在意了。」
「反正你拋棄我也不是第一次。」
游冥冥想起來似乎先前就是自己給華鏡取了名字後，燁和祈的態度都很反常，一個和黑尾少女走的很近，一個又把她拒之門外。
莫非兩人是在吃醋，
而不是所謂的看不起自己信仰的王女心甘情願成了其他氏族的階下囚？
「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當初沒有把我從黑暗中喊醒來，讓我一直睡著不就好了」
游冥冥解釋道：「我得和你說清楚一件事，其實我不是你的姐姐，也沒有做過喊醒你的事情。」
她原本就是個預備退休卻被時空亂流卷到這個世界的無辜路人。
無薪打工已經很辛苦了，並不想背鍋。
「哎，好吧，」燁察覺出她想撇清自己的態度，沉默了一會，「反正你從來也不會記得我。」
他抬起手，做出要擁抱游冥冥的動作，一支長箭卻破空射出，擊中了他的心臟。
緊接著又是三支長箭。
燁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沒有做再多動作，他甚至沒有去看那射箭的人，只是深深看了游冥冥一眼。
「小心祈，」他說，「華鏡和陵我沒能殺死，雖然我不高興，但是我想你應該會想聽到這個消息。」
隨著祈話音落下，一襲月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戴著一貫的烏金面具，看也沒看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一樣，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掠過了游冥冥，冷聲道：「叛賊江燁已死，姜女毒殺姒族王女罪名落實，即日起流放北境。」
游冥冥：「」
系統：「原世界線里沒有這段啊。」
第65章 神明 神明
「你不生氣嗎？」系統義憤填膺, 「都是劇本，我早該想到的！後世留存下來的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到頭來我們竟然為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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