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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辞睁眼，眸间一片茫然。
我……不是要咽气了吗？
他迷糊地抬起双手，看着自己那修长的手指，它们并不再是皱巴巴的模样。
再探查内里，感受灵力充沛，哪里还像是个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
鹤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他脑海闪过一张绝丽的少女脸庞。
仅仅是一闪而过。
“会是她吗？”
鹤辞目光涣散着，低声喃喃道。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眸间的清明。
罢了，先回宗门吧。
鹤辞想着，既然自己未死，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力，先回宗门见清遥一面，同她说清楚，自己那想要离开的决心……
鹤辞起身外行，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陌生山谷间，他茫然的迈出脚，想要祭出剑飞行。
忽地，他凝神听见了一声微弱的轻呼，几乎一晃而过，差点让鹤辞以为那只是一道幻觉。
鹤辞瞪大了双眼，那是他一辈子，绝不会忘记的声音！
倏地回神，他猛地转身，急急朝着那道声音追去。
那声音是从一个山洞里传来的，鹤辞不做多想，直接迈腿冲了进去。
待眼中适应昏暗的洞穴，恢复了眼前光亮，鹤辞看清了洞里的人。
那人剑眉紧蹙，一双星眸似起着迷雾，看着非常混沌。
而且，抬眸间看向自己的目光，也透着奇怪与复杂的光泽。
是……他。
鹤辞微红着眼睛，完全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眼前人便消失在自己面前。
“阿，辞？”
眉眼如星的男子顿声，不敢置信般吐出二字，那声音沙哑得有些可怕。
他盯着鹤辞目光灼灼，轻轻呢喃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宁今朝以为自己在做梦。
毕竟他已经选择与魔头同归于尽了。
当千钧一发，他只想要急着转身，最后再看一眼，那心心念念，最为不舍之人。
可一切发生得太快，刚转过身，只一瞬间，宁今朝便化作点点星辰，消散在原地。
死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阿辞撕心裂肺地，叫喊着他的名字。
再一睁眼，宁今朝却发现自己复活了，只是复活的当下，情况有点糟糕。
他因为不想再毁掉那个凡间女子，咬着牙忍着药效，跑到了这个偏僻的山谷里，寻了一处山洞藏了起来，想等着药效完全消解。
可现在……宁今朝蹒跚着上前，眉宇极尽温柔。
他看着眼前人因为匆忙而来，导致凌乱的秀美长发，伸出手替他抚了抚。
心想着：或者这是自己化为虚无前的一场美梦吧。
“阿辞……”他轻声呢喃道。
而抱着同样心思，以为这是一场梦境的鹤辞，也抬着真挚热烈的眸子，看着眼前人。
一瞬也不敢眨眼。
“今朝？”
鹤辞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哭腔，一双美目也染着水雾。
“阿辞，你别怕。”
宁今朝抬着那滚烫的手，轻轻抚摸着鹤辞的脸颊，一双眼睛极尽温柔。
而后……
半个时辰后，两人本以为是梦境，但现在，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竟然不是梦？
相比起羞怯不已的鹤辞，宁今朝倒是更加泰然自若。
既来之则安之。
况且……宁今朝偷瞄了眼那个羞得，做起了鸵鸟的人。
隐去眉间的餍足，抬眸委屈道：“阿辞，你是不是讨厌我？”
听见宁今朝的话，鹤辞猛然抬头，立刻开口驳回他的话：“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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