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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菱試探著問道:「是你逼她的?你威脅她?用我哥哥的性命?」
夢魘妖精一陣好笑,道:「那你就太冤枉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雲裳自願的,她想要永遠留在封舒身邊,是她想讓你死,我只不過行個方便罷了。可誰知道,封舒就算是死也不願意留在雲裳織就的美好幻境裡。」
「雲裳真的真的喜歡我哥哥?」
夢魘妖精點了點頭,道:「甚至在夢裡變成了你的樣子,她一直以為封舒喜歡的是你。」
封菱笑得啞然,趕忙反駁道:「怎麼可能,我是他的親妹妹。」
夢魘妖精勾了勾嘴,笑道:「就算你不知道真相,也總該從你身邊發生的這些事情中看出點蛛絲馬跡了。」
「封舒不是封家的孩子,他是封大人從澶州的戰亂里撿回來的棄嬰。比如你,也不是人的孩子一樣。」
這番話讓封菱忽然想起在進入夢境之前,在御園中與皇帝的對話。他說過,她的母親是一隻紅色的狐狸,是孟木兮的妹妹。
「我是半妖!?」
「按理說應該是,可事實上」夢魘妖精上下打量了一番封菱,又說道:「你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由。我被關到落葉塢太久了,久到錯過了好多事情。」
夢魘妖精正想接著往下說,便聽見屋外一陣嘈雜,像是夾雜著封舒的聲音。
封菱喜出望外,忙想出去與他會合,卻還沒動身便被夢魘妖精按住了身子。
「看來這裡也不是我們能單獨相處的好地方啊。」
她的臉色忽的變得生冷,緊緊抓住封菱的胳膊便帶著她一塊落入了一間密室,快的封菱根本就沒有看清夢魘妖精究竟在哪裡做了手腳。
她與夢魘妖精掉到了一處黑暗的屋子中,尋顧四周只有一處透來了光。封菱剛想要爬起來便被夢魘擒住了雙手,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呼喊,卻被密室之中因為兩人動作而揚起的灰塵嗆得一直咳嗽,根本就停不下來。
等了許久,封菱才終於被拉出了密室,而此時身邊早就已經換了番天地。
鷓鴣鳥簌簌飛過深林,夕陽下落,再過不了幾時便又會入夜。
出了密室封菱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纏著的東西,不是繩索也不是鐐銬,而是一隻金色的鐲子。這鐲子牢牢地鎖著她,任她如何掙扎都鬆動不了半分。
夢魘妖精的語氣淡淡的,像是在做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天快黑了,跟我去找一戶人家住下來吧。」
沒等封菱回應,夢魘便施法將她拖在了身後。
大約走了有半刻鐘,他們才遠遠瞧見了人家飄出來的炊煙。夢魘妖精似乎已經非常的睏倦,走起路來都開始踉踉蹌蹌。
夢魘經過普通人家,施了法便沒有人能逃得出來。
她帶著自己從魏國王宮逃出時封舒已經找上門,應該是雲裳已經將她與夢魘之間的約定全盤說出。不多時封舒便一定會帶人找到夢魘,她現在又何必再去傷害無辜的人家。
封菱問道:「你想要害他們?」
夢魘身體已經變得極其虛弱,連額頭上都浮著一層薄汗。
她勉強扶著入戶的欄杆,撐著一口氣回道:「我沒有想害任何人,你可不可以信我?」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已經沒了力氣順著欄杆滑坐下來。
夢魘妖精抬起手臂對著正在準備晚飯的人家,一縷輕霧絲絲繞繞的從她袖中竄出,朝著人在的地方飛去。
她才終於鬆了口氣,倚靠在欄杆前閉上了眼睛。
休息了片刻,夢魘妖精才稍微恢復些氣力來,竟喚咒將封菱手上的金鐲子鬆開了圈口。
封菱揉了揉被禁錮的已經開始發青的手腕,怎麼也不明白這妖精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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