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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或許在她開口的前幾秒他確有快速設想過幾種不同答案，但她言簡意賅地吐出這五個字後，他的那些設想全部沒了蹤跡，思維出現一霎那停滯。
他嗓音略微乾澀，不緊不迫地凝視她：&ldo;這是誇讚，還是……貶低？&rdo;
周霽佑看著他，輕笑：&ldo;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質疑&l;善良&r;的情感屬性。&rdo;
沈飛白沒說話，只輕輕地捏她手一下。
她用了點力氣把手抽出來，好在他未阻攔。她靠上前，雙手捧他臉，唇一點點湊近、湊近，到距離三四公分的時候停下。
&ldo;沈飛白，你不自信嗎？&rdo;她近距離盯他沉黑平靜的眼睛，&ldo;當初是誰硬要來北京讀播音主持專業的，你的一腔孤勇呢，這點小挫折就害怕了？&rdo;
她溫熱的吐息撲過來，儘管是調侃揶揄的口吻，但沈飛白心窩格外滾燙。
他單手覆上，貼她一隻手背，&ldo;怎麼會怕。&rdo;他低喃。
周霽佑說：&ldo;那你糾結什麼。&rdo;
他眼瞼微垂，忽然雙臂摟她肩膀，緊緊抱住她。
周霽佑揚脖墊著他右肩，手被迫從他臉頰滑落，整個人有點……懵。
她感覺到他胸腔的起伏，他在緩解一種情緒，一種似乎早已壓抑在心頭多日的情緒。
&ldo;本來想著五年應該可以，現在看來，還需要更久……&rdo;
他聲音很低很沉，像大提琴的琴弦被不小心輕輕撥動。
是的，不小心。周霽佑甚至有種錯覺，他好像一個成績糟糕的孩子，拿著試卷對家長說：本來以為能考好的……
周霽佑張口想說點什麼，卻一次次把逗他的話都咽回去，斟字酌句，語調略顯生硬：&ldo;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rdo;
她不會安慰人，可越是笨拙就越凸顯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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