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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聳肩，上前幫忙。
之後由他負責刷碗。
廚房面積小，她倚在門邊看著。
她有很多的問題，關於奶奶，關於他。
不過一小時而已，信息量大到她有點混亂。尤其是奶奶和沈老頭之間的恩怨，她無法把他們關聯到一起。
她還沒有開口詢問，沈飛白兜著圍裙，雙手沾染上洗滌靈的泡沫，側對她說：&ldo;我們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我不能再讓莫名其妙的外在因素破壞我們安寧的生活。&rdo;
周霽佑放緩呼吸：&ldo;什麼外在因素？&rdo;
沈飛白側眸看她，意有所指：&ldo;外在的人和事。&rdo;
她忽然覺得，他大概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
&ldo;你……&rdo;她措辭著，&ldo;回去和沈老頭談判了？&rdo;
他沒有回答，轉頭，再次把手伸進水裡，微躬的身影有著獨樹一幟的堅韌和執著。
&ldo;你沒有發現爺爺的變化？&rdo;他問。
&ldo;嗯。脾氣還是那麼大，講話也不客氣，但是有所顧忌，有點像是……博關注。&rdo;
沈飛白順著她的觀察接著說：&ldo;心羽和我說，媽告訴她，爺爺自己在城南選了塊墓地。&rdo;
周霽佑著實訝異，沈國安這種不服老的人，很難讓人相信他能夠認清現實，面對死亡。
&ldo;爭權奪勢為了誰，不還是為了他自己。人到八十就是一道坎，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他沒有那個精力，也或許等不到那個時候。&rdo;
水池前是廚房的玻璃窗，沈飛白看向窗外的夜色。
&ldo;一直緊握在手中的權力沒了，他缺乏安全感，希望有人給他養老送終，可惜脾氣倔，還是和我們相處不到一起。&rdo;
他說我們，周霽佑敏銳地問：&ldo;也包括沈恪？&rdo;
他洗好一隻碗放至流理台面，繼續沖刷下一隻，眼眸撇過來：&ldo;嗯。&rdo;
周霽佑有了一種猜測：&ldo;你們是不是在對待沈老頭的事情上達成一致態度了？&rdo;
就像他之前那樣，就像沈恪之前那樣，他們都有他們各自的處理方式。
他較為嚴肅，沈恪則漫不經心。他們都已看透沈國安，抓住他的心理變化，酌情相待。
沈飛白望她一眼，眸光沉靜，含一絲讚許和無奈：&ldo;什麼都瞞不過你。&rdo;
周霽佑挑眉：&ldo;你還想瞞我什麼嗎？&rdo;
沈飛白神色一下轉深：&ldo;那就要看你還瞞著我什麼了。&rdo;、
&ldo;……&rdo;周霽佑呼吸一滯，她無意間把自己帶進溝里。
在他深深的眼眸注視下，她走到他身後，雙手慢慢環住他，臉頰貼在他後背。
&ldo;沈恪說有人求他來救急，是你嗎？你們關係還可以？&rdo;
沈飛白原本也不清楚沈恪為何會及時出現，聽她一說，頓時明白了。
&ldo;應該是心羽。她打電話通知我他們來了，可能轉手又給他打了一個。&rdo;
沈心羽……沈恪……
周霽佑笑了笑：&ldo;你們還真像一家人，互相幫襯著。&rdo;
沈飛白沒吭。沈恪究竟是幫誰，沒必要刻意點明。
&ldo;小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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