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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人嘴里说出的词。
启明一拳头打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如烟雾般散开又分成了十几个人影，他们的颜色五花八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五官都被简化成了线条。他们围在启明的身边，嘴里不同的语句，每一个次都让启明抓狂崩溃。
“偷学剑。”
“废物。”
“……”
“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吗？”
“你这个蠢货。”
“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么笨的学生……”
“你做题全靠蒙的吗？以后叫你林半仙……林半仙……林半仙……”
“你个弱智，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看他这个样子，一问三不知，亏他爸妈还是个知识分子，真是丢人……”
“……”
启明认出这些人影，尽是过去岁月里，在这里或是在地球上一直嘲笑自己的人，他们的脸庞已经无法辨认了，但身形和声音还是启明所熟悉的样子。他们围绕在启明周围，让他无处可逃，过去的画面又重现在他眼前。
“我不是，我不是……”启明捂着耳朵带着哭腔喊着，想要极力忘记过去发生的画面。
突然间自己的周围安静了下来，启明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抬起头。映入他眼帘的还是最开始那个淡蓝色的人，那人的脑袋缓缓靠了过来，轻轻的在启明耳旁说道。
“偷学剑”
启明楞在了原地，所有的一切从他脑海里溜走了，只留下了愤怒，各种各样的愤怒，过去没能发出的愤怒，如今积攒的愤怒全在这一刻留在了脑海里，理智完全丧失。
启明的双眼通红，一拳头打在了那人的脸上，这一回是打到肉的触感，两人扭打起来，双方擒住对方的手较着力。就在这一刻周围的黑暗驱散了，启明眼前的人脸庞也逐渐清晰起来，这是赵路仁的脸。双方的手变成了剑，一切回到了两人对剑较劲的时候。唯一有变化的是启明通红的双眼。
“偷学剑”把他带入了幻想之中，引出了尘封已久的记忆和愤怒，也把他带回了现实，也带走了理智，现在的启明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杀了你。”启明对着赵路仁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