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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云厉乃是超脱境。
谭风开口了，他眼中残留着几分恐惧：“云厉大人曾经说过，若是把一个凡人放进一个精妙绝伦的幻术法阵里，里面甚至可以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一切都与现实无异，那么他该怎么判断自己所处的世界是虚假的？”
没错，正是缸中之脑与楚门的世界，被谭风魔改了。
“这……”
“若是一名凡人还真没办法啊！”
“若是我等拥有强大修为的或许可以做到看破这一切。”
“不，若是那阵法足够精妙呢？精妙到你即便实力通天，也看不穿呢？”
众妖议论纷纷，脸上都是带着凝重与思索。
谭风却是再度开口了：“那么问题来了，你们……又如何确定你们所在的世界，你们如今的一切不是虚假的？不是在别人的梦中，或者阵法之中？甚至你们引以为傲的实力，又不是假的？”
轰隆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众人脑海之中仿佛亮起了光亮，甚至就连耳边也仿佛听到了轰鸣声。
但是此时所有人都是被谭风的话震惊到了。
他们一个个感到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对啊，自己怎么确定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怎么确定自己不是在幻阵之中？甚至就连自己的实力修为都是假的？
“嘶……这个观念……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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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众圣境都是差点道心不稳，幸好稳定了下来。
“这……那云厉必定是超脱境，也只有超脱大能才能说出如此犀利的话，短短一句别人复述的话，都差点让本座心神失守。”
“太可怕了，云厉天尊太可怕了。”
“我们所在世界不会真的是假的吧？”
谭风非常欣赏众人的表情，他趁火打铁，接着道：“正所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那究竟是庄周做梦化作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化作了庄周呢？”
看着众人，谭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那你们，究竟是别人的南柯一梦呢？亦或者是高维生物眼中的观察对象呢？甚至……”
说到这里，谭风骤然间暴喝出声：“仅仅是话本中的人物呢？”
轰隆隆！
仿佛又要雷鸣响起……
众多妖族却是顾不得其他，他们一个个神色骇然，脸色苍白。
“噗……”
“哇……”
接二连三的吐血声，竟是有数百人境界不稳，鲜血狂喷甚至开始跌境。
更有上千人脸色萎靡，口吐鲜血。
甚至就连妖圣也是脸色惨白。
他们，不少人竟然是被谭风的话击破了道心。
“不要再说了！”
血僳圣王再也藏不住了，他现出了身形，一脸焦急地喝道。
他真怕谭风接下来再出现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毁掉这些天妖界的未来。
这一刻他甚至相信那云厉天尊真的是超脱境了。
但是异变出现了，阵阵雷鸣声袭来。
同时一股无比浩大的意志降临了，即便是血僳圣王都是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
“至高天道意志？”他骇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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