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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信登仙？”
“修到大神通以后，你还能看到更上一层楼的境界吗？”
同为大神通的凌子虚一质问，九华真君顿时哑口无言。
“我是看明白了，所以我不修了。”
凌子虚有些意兴阑珊地张开了双臂，拥抱着天空。
“这天地之间啊，有一把锁，咱们被锁在了这个世界里，永远也出不去。”
“修道？长生？哈哈哈哈，多几百年的孤寂，不如趁着朋友们都在，自在地活上一回。”
“至少，我若是死了，绝对不会被遗憾纠缠，留在人世间，化作地缚灵。”
“哎……”
凌子虚收回双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所以咯，就这样呗。”
“凌小子。”
九华真君突然接茬道：“你真的没有遗憾？”
“没有。”
凌子虚斩钉截铁：“最好的朋友和最喜欢的女人都在身边，我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是吗？”
九华真君再度追问道：“你难道不想冲开世界的锁，去更高的地方看看？”
凌子虚难得地闭上了嘴，没去接这个话题。
“你小子，口不对心，这可一点都不率真。”
九华真君仿佛抓住了凌子虚的痛点，一个劲地猛搓：“我活了几百年了，谁是什么样的，一眼就能看透。”
“你小子一口一个没有遗憾，骗骗你师父可以，骗不了我。”
“小子，你也不甘心吧？”
“越过万千艰苦，终于爬上了山，修得一身大神通。”
“然后发现，大神通居然是山顶？”
“这不应该啊，应该有更高的山才对啊！”
“这个世界明明有那么多传说，得道飞升，肉身成圣，超凡脱俗，也有仙家，甚至还有正神存在。”
“为什么我们不能修成仙，不能成为神？”
“小子，你也觉得不对劲吧？”
凌子虚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九华真君，片刻后，淡淡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快说。”
“我只是很好奇啊。”
九华真君故作疑惑道：“突破大神通之后，你应该会感觉到吧？”
“所谓的十二阶，在你眼前多么脆弱。”
“他们太弱了，弱得我只需要一根手指，便能将他们碾死。”
“哪怕是大圆满，也不过是我运转一个大周天，用一次全力的事。”
“这不合理啊。”
“十二阶以下，差距没有那么大的。”
“辅以法宝，符箓，丹药，越阶击败对方，是绝对可能的。”
“但是，凌小子，十二阶，真的伤得了你吗？”
“你才不过几年的大神通，连我这个几百年的老妖怪都能锁住，锁住他们轻而易举吧？”
“诚然，你的确没有强横的肉体，也没有多变的灵术，可是，你可是大神通啊。”
“大神通是傲视人间的，不该是你这样唯唯诺诺的。”
“你……给自己用过三清九脉吧？”
九华真君话音刚落，凌子虚猛地坐了起来，目光如刀，剜得九华真君心头发慌！
“周九华，我们关系没好到这个地步。”
“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