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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身后，像只生闷气的大金毛，委屈又讨喜。
……
车子才行驶没多久，方世标就打来了电话。
方世蓉看着手机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方世标略显着急的声音：“大姐，你住在哪个酒店啊？”
闻言，方世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语调几乎毫无波澜：“有事直说。”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蓦然沧桑了几分：“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子也该消气了吧？”
“青棠都过世这么久了，他总不能一直不让我再娶吧？！”
方世标的声音由低到高，带着非常强烈的埋怨，语气也渐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呵...”方世蓉听完只觉得好笑，“老三啊，你心里自己清楚，老爷子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你再娶。”
“……”
遥想当年，方世标和沈清棠从订婚再到结婚，全是他主动提的。
方、沈两家当年有多看好他们，后来就有多失望。
方世标沉默了很久，脸色越来越难看，积压多年的怨气终于憋不住了。
吼道：“说这么多，耗这么久，你们就是看不起雅文！”
“当年你们为了合作让我跟沈清棠联姻，我只能被迫将她舍弃，现如今沈清棠都死了这么多年，你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她！”
“她为我受的那些委屈，哪一点配不上我，配不上方家？！”
方世标吼得歇斯底里，眼角都泛起泪花，心情极度复杂。
邓雅文在他旁边感动得泪眼汪汪，扑到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
方世蓉沉默了许久，深吸口气，竭力控制着情绪，笑里尽是讥讽。
“老三，当年是你自己非要求娶青棠，当着方家、沈家列祖列宗的面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就凭方家和沈家的关系，根本用不着联姻来巩固，顽固不化的人从来都是你！”
“你非但没照顾好青棠，甚至连她唯一的儿子都冷落多年，时常谩骂...”
方世蓉忽然哽咽。
不禁回想起饭后跟方羁的对话，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
她吸了吸鼻涕，抬手擦去眼泪，声音更冷了：“老三，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们姐弟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说完，方世蓉直接挂断电话，揉着酸胀的眉心冗长叹了口气。
方世标很不甘心，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发现自己居然被拉黑了。
老脸臭到了极致，攥着手机的指尖都泛白了。
邓雅文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靠着他胸膛啜泣起来。
“老公，要不咱们还是离婚吧，我带着阳阳回老家去，这样老爷子他们就能同意让你回去了。”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把方世标给心疼坏了。
故意厉声说道：“离什么离，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和阳阳堂堂正正的回帝都！”
“老公...”
邓雅文感动得热泪盈眶，难以言表。
拉上窗帘，她缓缓解开了睡衣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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