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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劈竹子就稍微費事了些,主要原因是應春和擔心任惟會劈到手,教了任惟好幾遍,可是一看到任惟拿刀的手便又不放心了。
「你要實在不放心,不如手把手教我怎麼劈?」任惟挑了下眉,本意是覺得應春和太過擔心,調侃這麼一句,哪知應春和並未領會到他話語裡的深意。
「我這難道不是在手把手教你嗎?」應春和皺了皺眉,心想要不是自己現在不方便劈竹子,他就自己上了,哪用得著這麼費勁地在這裡教一個笨學生。
可他嫌學生笨,學生還嫌他這個老師笨。
「手,把,手。」任惟一字一句地把這三個字念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應春和,「你好像沒明白這個詞的意思是什麼。」
就是四目相對的那麼一瞬間,應春和發覺自己聽懂了。
手把手不就是老師的手握著學生的手去教嗎?
沒什麼,只是教人東西而已,這樣學得更快,一種教學方法而已,應春和一邊在心裡這麼勸慰自己,一邊發覺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不少。
他勉力穩住心神,嘴上不忘損人,「手把手就手把手吧,要是手把手教你你還是學不會,就只能證明你太笨了,任惟。」
任惟的雙眼裡仍帶著笑,好似已然看穿應春和表面的淡定都只是偽裝。
應春和先是將一節鋸好的竹子放在地上立著,而後伸手去握住任惟拿著刀的手。
任惟的手是熱的,因為忙了有一會兒不怎麼幹淨,掌心手背都有汗,應春和的手則偏涼,交握在一起時,兩人都一怔,但誰也沒好意思先動作,生怕比對方先露了怯。
「喏,先把竹子立在地上,然後你拿刀對準竹子中間的位置往下劈就是了。」應春和故作鎮定地握著任惟的手往地上的那節竹子劈去,咔的一聲脆響,竹子被劈成兩半倒在地上。
「會了嗎?」應春和的手還沒鬆開,偏過頭看向任惟,恰好任惟這時也偏頭過來,兩人的鼻尖相撞在一起,不重,但叫兩人的身體都一同僵住,像故障的機器人一般忘記了下一步該做什麼。
明明應該先移開或者隔遠一點才對,但兩人的手上還拿著把刀,一個不慎就可能引發血案,出于謹慎考慮便也只能先按兵不動。
先動的是任惟,準確來說,是任惟的喉結。
應春和清楚地看見任惟的喉結一滾,嗓音低啞地回答,「會了。」
應春和的頭皮都被這麼一句弄得快要炸開,倉皇失措地扭過臉,將視線錯開,「會了就好。」
交握在一起的手總算得已分開,分開時,應春和從來沒覺得那把刀有那麼重過,手腕有這麼酸軟過,看來該叫外婆多敷幾次藥了。
也是因為距離足夠近,應春和不經意間發現了任惟白皙的皮膚上冒出來的紅包,一個又一個,脖子上有兩個,手臂上更多。
應春和皺眉,「你什麼時候被蚊子咬了這麼多包了?不是每天晚上都給你點了蚊香的嗎?」
任惟聽著那句「每天晚上都給你點蚊香」心下一喜,面上卻不顯,對於自己身上新長出來的包不太在意地說了句,「不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沒看見,可能是上山砍竹子的時候弄的吧。」
「啊?那你在山上怎麼沒說?你回來也沒說。」應春和皺了皺眉,山上的時候他並沒有碰見蚊子,但是任惟的體質素來招蚊子,真的遇到了也正常。
何況山上多的是蟲子,也不一定是蚊子,興許還有毒,這會兒還不顯,過不了多久就該癢得不行了,指不定還會發膿潰爛。
應春和越想越覺得不行,沉著臉往屋裡跑去,留下一頭霧水的任惟。
很快,任惟就看見應春和跑著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罐子,近了之後瞧見罐子外標寫著「青草膏」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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