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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無束道：「兒子知道。」
霍雲箐還在閨閣中時，便希望能有個與她心意相通的人相守一輩子，但她這輩子估計實現不了這個願望了，只希望沈念和霍無束倆人可以。
「折騰一天我也累了，我先回屋了，你弄完也趕緊歇息吧。」霍雲箐道。
霍無束將門檻換好後已鄰近深夜，他往沈念的屋子看了一眼。
往常這個時辰，她早睡下了，但此刻還亮著燈。
想到她白日里的神情，霍無束靜默片刻，從院子裡打了水，洗乾淨手後朝著沈念的屋子走了過去。
沈念坐在凳子上，眼眸微斂，看著霍雲箐給她的羊脂白玉手鐲和懷宗給她的見面禮，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沈念驟然回神，快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霍無束俊朗的面容映在沈念眼底，他薄唇輕啟，低聲道：「還沒睡？」
沈念心裡雜亂，根本毫無睡意，她眨了下眼，對著面前之人輕聲道：「就要睡了。」
霍無束看著她的眼睛道：「我能進去嗎？」
雖然他這個人沒有變，但沈念莫名不知道該怎麼同他相處。
明明他的聲音如往常一樣輕柔，可她總覺得帶了幾分高位者的壓迫感。
明明他們前幾日還在一起互表情意，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沈念知曉霍無束沒有變，只是他們之間多了一條鴻溝。
她側了側身子，鬆開了門。
霍無束進了屋子後，隨手將門關上，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擺著的匣子上，朗聲開口道：「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倆給兒媳婦的見面禮。」
沈念張了張口，喃喃道：「可我還不是、不是他們的兒媳婦……」
霍無束低低的嗯了一聲，「皇上以為你已經嫁給我了，娘也以為你一定會嫁給我。」
沈念看著霍無束的眸光微懵，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這些。
她看著他薄潤的唇瓣在張合，清朗的聲音飄進她耳朵。
「所有人都以為你要嫁給我，但還沒問過你，你願不願嫁給我？」
少年的眼眸溫潤如水，滿含深情。
沈念呼吸一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剛剛那句話似乎在提示他什麼一樣。
她睫毛微顫，紅著臉慌忙道：「我剛剛那句話，不是在暗示你要求、求親。」
霍無束神色認真道：「是我想娶你，所以才想知道你的意願。」
少年低柔的聲音如同羽毛一般落在沈念心上，她心尖微顫。
她自然想嫁給他，可是……
「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霍無束低聲詢問。
沈念深吸了一口氣，踟躕道：「你是身份貴重的太子，而我身份低微……」
霍無束頓時明了沈念為何情緒低落，他伸手與沈念十指交握，「我們同樣都是有七情六慾的人，何來低微一說，你無需在意那些喜歡將人分為三六九等之人的看法，即便你出身世家，她們也會在別的地方挑理，他們本就苛刻。」
「我就是擔心，你娶了我，他們會在背後議論你，」沈念低聲道：「我不想讓你受人議論……」
霍無束徐聲道：「可若是你不嫁給我，那我就要當一輩子光棍，他們或許更會議論我。」
少年眼皮微斂，清澈的眼眸竟有幾分委屈。
沈念聽懂了他的意思，心神一盪，葡萄般黑亮的眼睛倏地看著他。
霍無束又道：「只是比起議論我，他們或許更會非議你。」
「不過你放心，回京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你。」
即便霍無束不說，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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