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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步伐轻盈,腰身灵动似鸟雀展翅。
海清仍停在江城梅的肩侧,见小主人呆顿,啄了啄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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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药苦。江城梅总是先尝第一口,再慢悠悠往汤药里放熬好的糖浆。她端起放凉的药汤,抿了下碗边,确是苦的。
她守着凤怡的日子久了,掰掰指头,又才不过短短几月。
日子闲下来了,盼头是等楚流所谓的法子。她真的无事可做,便又开始回忆她同凤怡的过往。想她入门,想他教导指点功课,想着想着觉得寡淡,又想到了楚流咬牙切齿唤她城梅。
明明最初的楚流不是个多爱显露情绪的人,只是冷。江城梅想到他从石墙后探出的脸,灰扑扑的,清冷厌世的眼里俱是不耐烦。但他们视线相交的时候,狭长的眼中短暂急促的爆发出一丝微弱的光。
他也会被皮相惊到,江城梅心思一动,转瞬间又化作黯然。狼狈不堪的境遇下遇到了平生最讨厌的合欢宗人,他那眼神里更多的是对她的不屑和嫌恶吧。如果这般厌烦,那又为何每晚来她床榻,同她一道休憩?江城梅想不明白,不过其余时间,只要江城梅不想瞧见楚流,他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正是黄昏,离楚流再回来还早,她拾掇好那些药汤瓦罐,叮呤咣啷,撞到了一侧的紫金兽炉,熏香洒了一地,不算好闻。这是前阵子楚流带回来的符咒,和熏香一样放在器皿点燃便好,只是浓得呛人,点燃后整间屋子都会漫着股焦味。就这么一日一日下,师兄的脸色似乎有所好转,也许明天就会醒了,也许。
这是她唯一的盼头了。
夜色浓了。江城梅蜷在床角发呆,她试着运转了下心法,和她最初的似乎有所区别。文瑶见了她就试探性摸了她的灵脉,就连楚流也是。
她测灵根的时候没问,只想着做个普通人,现在看来又有些许疑点。
“怎么还不睡?”楚流卸了手套,五指拢在一道复又展开,他的无名指下有一道米白色的疤,江城梅没有看他,他便不藏,即便看见了,她若有心,自会来问。
“睡不着。”江城梅垂眸,她望着葱白的指出神,“我师妹,她有个相好。”
“你还能对别人的相好这般上心?”楚流讥讽一笑,顺势拉着她的手摸上腰带,“当真是相貌皮囊比我还好?”
“他堕魔了。”江城梅淡淡,撇开眼,只由着楚流胡闹。她心绪不宁,眼皮跳得利索,只差没打一架。楚流的身体就在这一句轻描淡写下逐渐僵硬。
江城梅觉察到了,脸埋得更低:“不知怎的,我偶尔也会担心你了。”
楚流笑,搀着江城梅绵软的身子,顺势一道往床榻躺去。他五指纤长有力,掌心滚烫,落在江城梅锁骨的梅花处,又仿若怕伤着什么,只轻轻描摹着花瓣的轮廓。
“我终日饱思邪苦之欲,自是道心不稳。但若要说思绪震荡也不至于。”楚流勾了勾唇角,又觉得不妥,不满地咂嘴添了句,“我还不至于为你沦落至此地步。”
“那最好。”江城梅撑着身子坐起,柔滑的长发顺势扫过楚流的脸。他恍惚着握住她,想到她前几日交欢时锁着凤怡的手,动作蛮狠了不少。
“我还有心愿未了,不足以震动道心。”楚流轻声嗫嚅,江城梅没听清,她挺着腰板望向庭院内的树,海清是只机关鸟雀,又有柯海灵气作哺,没有笼子也晓得归家。它落在枝丫一角,睁着灵巧的眸子也望着她。
她直勾勾盯着海清,鸟雀也歪着脑袋瞧她,江城梅背脊的衣衫被褪下,肌肤触及稍冷的空气,一寸寸战栗着。她觉着缠在腰间的手臂逐渐发力,揽着自个儿向后躺去。她踢到了脚边的木板,银铃又晃荡着,闷闷的。
要入叁伏天了,屋子里黏腻腻的蒸腾着暑气。楚流是个苦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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