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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著眼跟他對視三秒，想起來自己發給他的那條信息，心若擂鼓。
他是看到了還是沒到啊……
林棉抱著禮物的手緊了緊，紅著臉準備討個嘴上的便宜，一聲&ldo;闕清言&rdo;還沒出口，就感覺有什麼順著指縫飄了下去。
飄下去的是一張明信片，翻在地上的正好是寫字的一面。
這位小粉絲用顯眼的螢光筆寫著：老師我超喜歡您！！愛您！！！
旁邊還畫了顆心。
林棉：&ldo;……&rdo;
她雙手抱著禮物，沒法彎下腰去撿這張明信片，又不好用腳去擋，愣神後抬眼，淚眼汪汪地急道：&ldo;不是的，您聽我解釋……&rdo;
兩人進電梯的時候都沒有按樓層，闕清言空出一隻手，按亮了樓層，接著俯身將明信片撿了起來。
&ldo;這不是給我的，我是指，不是給真的我的，&rdo;林棉解釋，&ldo;老師是……&rdo;
闕清言看向她。
林棉心裡突然一頓，他會不會以為這是她寫給他的？
&ldo;這也不是我寫給您的，&rdo;林棉紅了耳尖，磕磕巴巴，&ldo;我要想給您……肯定也……&rdo;
她急於解釋，一句話沒過大腦就直接說了：&ldo;肯定也會比這個更好的。&rdo;
&ldo;……&rdo;話已經出口，林棉索性把話圓下去，小聲道，&ldo;您在樓上等我一下。&rdo;
回到公寓後，林棉把粉絲的禮物和信暫時放在了玄關，翻箱倒櫃地翻了十分鐘，最後坐在厚軟的地毯上，對著面前的兩堆東西犯了難。
左手邊是她珍藏的藍光恐怖電影碟，限量典藏紀念版，場面血腥暴力，劇情懸疑刺激。
林棉用手摸了摸碟片盒，在腦海中回味了下電影劇情，內心給打了五星好評。
右手邊是她多年前攢了幾十封都沒能送出去的小情書。
隔了太久，情書里寫的什麼內容她已經記不清了，但那時候她還只有十六歲，想想都知道一定很……
出於對少女時期的林小棉的尊重，林棉把腦海里的&ldo;辣眼睛&rdo;三個字劃掉，給了三星。
要送闕清言的話……
林棉的視線從電影諜上血淋淋的封面挪過，躊躇半晌，再落到了那一沓淺粉嫩黃的情書上。
……
十五分鐘後，林棉揣著一個小盒子，摁電梯上了十樓。
儘管熟門熟路，她還是在門口緩了緩，才敢按門鈴。
闕清言剛接完闕敏打過來的電話，後者周末想帶女兒去城郊的私人會所度假，特地打了電話來邀請人：
&ldo;山上的秋景好得不得了，你平時這麼忙，也該擠點空閒出來放鬆放鬆吧？&rdo;闕敏正敷面膜，說話也含混，&ldo;程澤說他大半年沒見你影子了，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非要讓我問你去不去。&rdo;
門鈴在響，闕清言擱下手裡的資料，拿著手機起身，淡淡問：&ldo;他要找我，怎麼不直接聯繫我？&rdo;
&ldo;他哪裡好意思，這回他侄女也在，他就是想幫他那個侄女牽線搭橋，&rdo;闕敏心裏面門兒清，調侃，&ldo;要是為這事當面找你，還不得被你拉進黑名單？&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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