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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頭有臉，有手有腳，又能說會道，哪裡找不到女伴？換個人
算了。&ot;
&ot;卓爾，你──&ot;
我氣了：&ot;你大人有大量，何苦老與可憐人作對，嫌棄他們？我就是瞧不慣你們
這種態度，改明兒叫你們這些人也短了四肢，才會添增同情心。&ot;
&ot;你何苦咒我？&ot;他發急。
我長嘆一聲，&ot;好好好，我明天就回去辭職，你滿意了吧？我實在受不了你的臉
色。&ot;
&ot;真的？真的？&ot;他並沒有預料中的快活。
&ot;真的。&ot;
他靜下來。
&ot;如了你願了？&ot;我說：&ot;你勢利，你高高在上，人家身體有殘疾，你不同情，
你有厭惡，你心中打著一個結，我雖然為你轉工作，但心底不原諒你這一份冷酷。&ot;
&ot;卓爾──&ot;
我說：&ot;我頭痛，想早點床息。&ot;把他遣走了。
當夜我在床上思想長久，覺得女人的感情生活必需牽涉到她事業上的犧性，隱隱
替自己不值。
第二天去&ot;班，看護小姐跟我說，我有訪客。
我推開門，一位女士坐在我房中，院長正與她交談。
見到我，院長說：&ot;卓爾，來見過我們的新同事阮小姐。&ot;
&ot;阮小姐。&ot;我與那眉目清秀的女郎打招呼。
憑我的經驗，一看就知道她左腿是配用義肢的。
&ot;卓爾，&ot;她慡朗的說：&ot;院長不只一次向我提起過你，我覺得你以一個健全人
的身份來為我們衷心服務，簡直太難能可貴了。&ot;
我頓時漲紅了瞼，&ot;不敢當。&ot;可惜我快要辭職了。
&ot;我在這裡的工作，還要你多多幫忙。&ot;她很客氣。
我一見到她便喜歡她，殘而不廢，這才是最要緊的精神，一個人必需幫助自己，
人家才可以幫助他。
阮小姐笑說：&ot;當我還健康的時候，從來沒想到可以為傷殘人士服務，因一次意
外，失去了腿，開頭是痛不欲生，日日問：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後來便化
悲憤為力量……&ot;
我說：&ot;你現在還不是跟普通人一樣？
院長笑說：&ot;卓爾鐵石心腸，她可不會同情你。&ot;
我說：&ot;得了一個好幫手，我們又添生力軍，這裡每天約有數十個來求助的傷殘
人士，我們根本不夠人手。&ot;
我案頭放著一張與湯合拍的小照，我留意到阮小姐的目光一直逗留在照片上。
我順手將照片轉向她，讓她看清楚。
她的臉漲紅了。
我慡朗的說：&ot;這是我的男朋友。&ot;
阮小姐說：&ot;啊。&ot;
院長笑道：&ot;卓爾本來最勤力，但是女孩子最終目的還是一個家，結交了男朋友
以後，加班她也不來了，聽說男朋友不大讚成她這份職業。&ot;
阮小姐輕輕問：&ot;是嗎？&ot;
我嘆口氣：&ot;是。&ot;
院長笑說：&ot;卓爾彷佛快傳出喜訊了呢。&ot;
阮小姐說：&ot;恭喜。&ot;
院長說：&ot;我留你們兩位在此地談談。&ot;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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