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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ot;他責備我。
&ot;你喜歡我就是我不美，你其他的情婦一定都十分美麗。&ot;
&ot;胡說。&ot;他轉身過去，又點著一支，&ot;我一個情婦都沒有，現在有你。&ot;他又把煙送過來給我。
我輕輕吸了一口煙，我看著他。他這個習慣是這樣奇怪，他不肯把香菸給我，但是肯讓我在他手裡吸一口。
&ot;我不是情婦，我看上去不像。&ot;我微笑。
他摸亂我的頭髮。
&ot;我要走了。&ot;我說，&ot;美寧會報警的，我一夜沒有回去了。&ot;
&ot;留下來。&ot;他說，&ot;我們一起吃早餐。&ot;
&ot;我是她的客人。&ot;我說，&ot;這樣做不禮貌。&ot;
他想了想。&ot;你過去吃早餐，吃完馬上過來。&ot;
我笑了。他真的如此需要我？真的？我漸漸開始相信了。我走出那間小小的睡房，走出客廳，過矮柵，還沒踏過花園，就看見美寧坐在藤椅里，面色像鍋底一樣看著我。
（十五）
我坐在糙地上，低下了頭。
她尖叫：&ot;你最低限度應該打一個電話給我，說不回來睡覺！&ot;她的聲音真是大，不騙你。
我小聲的說：&ot;我喝醉了。&ot;
&ot;你在他家裡睡了一夜？&ot;她驚恐的問。
我很平靜的答：&ot;我與他睡的。&ot;
&ot;你發痴了。&ot;她站起來。
&ot;或者是的。&ot;
&ot;我恨你，謝！你這輩子會永遠足陷泥淖！&ot;
&ot;因為我與他睡覺？&ot;我抬起頭問。
&ot;不！&ot;她搖頭，&ot;因為你已經在愛他了，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得出來。你可以與任何男人睡覺，但是你怎麼可以如此隨便愛上一個人。&ot;
&ot;我不愛他。&ot;
&ot;否認沒有用，我太清楚你。&ot;
我將糙一根一根的拔起來，扔掉，然後索性躺在糙地上，我抬頭看天空。藍。熱浪就要去了，這幾天已經沒有上幾天熱。夏季在中央了，很快夏天會過去。我呢？
&ot;回家吧，&ot;美寧說，&ot;我不要你留在這裡。&ot;
&ot;我不要回家。&ot;
&ot;你知道你在走死胡同。&ot;她說。&ot;你以為隔壁那個男人會為你離婚？你別做夢！&ot;
她的聲音跟嚴霜一樣。
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但是她也太傷我心了。
我說：&ot;我從來不做那種夢。那是美夢，從十八歲開始，我的夢都是清一色的噩夢。&ot;
&ot;謝！&ot;忽然之間她大哭起來，&ot;謝，我不要再見到你傷心了，你為什麼不醒悟呢？你要來多少次呢？&ot;她真的大哭起來。可愛的美寧。
我的天，我反而要安慰她。我一直拍她的肩膀。&ot;別哭，美寧。你看我根本就是那樣恐怖的一個人，不值得你為我那麼難過，我現在無所謂了，我只不過是……玩玩而已，相信我，我是安全的。&ot;
美寧搖頭。&ot;我不要再管你了，&ot;她靜下來，&ot;你自己走著瞧吧。&ot;
&ot;你要我搬走？&ot;我問她。
&ot;你可以留下來。你永遠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不要管你了。謝，我也管不了你，你不要誤會，我們永遠是朋友。&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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