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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這話一出,陳太醫身子一震,「令尊的名諱可是單名一個墨字。」他問過這句,眼中便流出淚來。
薛跡疑惑地看向他,「難道?」
陳太醫忙拭了拭淚,「媵侍不知,陳並非我本姓,妻主當年與我兩情相悅,但我身份不明,實在無法與之成婚,好在妻主家中尊長皆是開明之人,讓我認了已經告老還鄉的陳侍中為義母。我的本姓亦為嚴,我找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他又想到薛跡方才說父親已逝,悲從中來。
而薛跡卻沒有這複雜的情感,他往內室看了一眼,「有些事在這裡不便細說,陳太醫方才的話我記下了。」
陳太醫連忙點頭,薛跡暗示一句:「今日傍晚,我會親自去太醫院拿藥。」
陳太醫離開了,可薛跡的心中卻忍不住冷笑,他在心頭道:父親,你的家人終於來找你了,可已經太晚了。
他忘不了九歲那年在主院聽到的話,他忘不了自己是如何親手扒開父親的墳墓,看到透入白骨之中黑色的痕跡。他的父親不是病死,而是被人下了毒,而他自己……
自那時起,他便開始自學醫術,他發誓要讓那些人付出十倍的代價。
清涼殿裡,衛淵清看著瑞祥在眼前忙來忙去,只道:「這才是正午,你忙碌地實在早了些。」
瑞祥笑道:「陛下要過來,那奴才肯定替主子將一切都布置妥當,美食美酒美郎君,到時候陛下自然願意常來咱們清涼殿啊!」
衛淵清唇角一彎,卻不願承認,「當真是將你慣得無法無天,連主子都敢打趣。」
瑞祥道:「奴才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更何況,近來進宮的雲侍君和薛侍卿您也瞧了,比起主子的氣度還是差了些。」
衛淵清臉色沉了下來,「誰允許你這般指點後宮主子?」
瑞祥連忙放下手頭的事,跪了下來,「是奴才失言了,請主子責罰。」
衛淵清正色道:「今日是失言,明日說不定便會失言獲罪。」
瑞祥不敢辯駁,只道:「奴才定會牢記,絕不敢再有下次。」
衛淵清這才讓他起身,又讓他今日不必在身前侍候,回去好好反省。
長寧因為政務來的晚了些,知道他的性子,怕是又一直餓著等自己過來,衛淵清幫她脫去外袍,這才落座。
長寧執箸給他碗中添了些菜,可他卻非要堅持著為她布菜,「陛下今日辛苦,可不是我能及得上的。」
直到碗中堆成小山,他還不肯停手,長寧無奈道:「淵清……」
衛淵清聞言一笑,「這便好了。」
長寧晚膳用得多了些,衛淵清陪她在殿前長廊中漫步消食。長寧問了句,「最近賢君可還會主動生事?」
衛淵清笑了笑,「難道陛下覺得我是弱不禁風之人,賢君的為難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對他而言,只要長寧的心在他這裡,那些事那些人便不重要,他將後面這些話說在心裡。
入宮前,他便知曉長寧雖是帝王,卻處境艱難,可直到宮中,他才知道,長寧經歷的那些,比他想得更難。
當初答應她入宮,或許是一時衝動,可後來,卻是真正對她動了心。她從不曾將前朝那些煩心之事說給他聽,遇到什麼事都是淡然處之,可她百忙之中,卻時常抽了空閒來清涼殿陪他一起用膳,她當初答應他的每一件事都有兌現。
到後來,昭卿入宮,再接著是更多的人,宮宴之時,他能看到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中透著的情意,她卻很少將視線落在那些人身上,可晚間歇在他宮中時,會問他晚膳為何用得那麼少,他心頭溫熱,即便他不是那個和她並肩而立之人,但他想,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長寧柔聲道:「你一向不用朕費心,朕自然知道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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