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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覺睡到八點，被鬧鐘吵醒。
趙思靜昨晚睡的沙發，她起床的時候，趙思靜睡得正沉，顏菲收拾好，沒叫趙思靜，給她留了一把鑰匙，自己輕手輕腳出門了。
節後第一天上班，大家都還沒過那個興奮勁兒，互相詢問這個春節都是怎麼過的，李雪說得最起勁兒，說她吃了四個酒，給長輩紅包，給小輩紅包，包紅包都花了她整整六千。
&ldo;過個年太不容易了！&rdo;李雪吐槽，&ldo;我們家族小魔鬼和三姑六婆多，我又是包紅包又是被催婚的，簡直要了命了，還不如不放假呢。&rdo;
薛雅笑道：&ldo;成年人過年，都是水深火熱。&rdo;
&ldo;顏菲你呢？&rdo;何天宇問。
&ldo;我？&rdo;顏菲從書中抬起頭來，&ldo;除夕和正月初一在休息，初四吃喜酒，其餘時間都在兼職，我沒有需要給紅包的長輩和小輩，還挺輕鬆的。&rdo;
李雪朝她豎了個大拇指，&ldo;過年還兼職，還是你強。&rdo;
顏菲笑笑，低頭繼續看書。
開年剛上班，公司里還沒什麼業務，大家都很閒，老闆象徵性地過來遛了一圈，見顏菲在看書，還關心了幾句她考試的進度，得知再考兩門她專科段就考完了，老闆還挺意外。
大概沒想到她一個全靠自學的，進度竟然能這麼快。
老闆讓她好好學，在公司看書，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顏菲笑著道了謝，兩人說著話，門口有奶茶店的服務員在敲門。
&ldo;打擾一下，江先生給各位送的奶茶到了。&rdo;
薛雅看了大家一眼，說：&ldo;請進。&rdo;
服務員進了門，把奶茶一杯一杯拿出來，放在茶几上，李雪奇怪地問：&ldo;江先生送的？我們辦公室沒有姓江的，請問是哪位江先生？&rdo;
服務員回答：&ldo;孤舟律所的那位律師，江寒。&rdo;
服務員走後，辦公室里的幾個同事下意識地朝顏菲望過去，李雪一臉八卦道：&ldo;什麼情況啊？非親非故的，上班第一天就給我們送奶茶？！&rdo;
顏菲靠到椅背上，也是一臉茫然，&ldo;我不知道啊。&rdo;
李雪眉毛挑得老高，&ldo;你跟江律師過年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難不成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還是他現在在單方面追求你？&rdo;
過年發生了什麼……
顏菲驀然間想到那一聲&ldo;老婆&rdo;和那個纏綿悱惻的吻，她心跳一漏，面色卻不顯分毫，她將茫然進行到底，&ldo;沒發生什麼啊。&rdo;
對江寒而言，確實沒發生什麼。
因為那廝斷片了，他根本不記得。
不對，他後來不是說她是他女朋友了？
她到底聽沒聽岔？
都這麼多天了，男朋友女朋友的問題他也沒再提過，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顏菲也不好多問，否則顯得她好像迫不及待想當他的女朋友似的。
&ldo;他沒說他在追你？&rdo;
&ldo;沒說啊，&rdo;顏菲懵逼道，&ldo;他什麼都沒說。&rdo;
江寒那王八，他真的，什麼，都，沒有，說！
幾個同事兩兩相視一眼，氣氛驀地有些尷尬，好一會兒的時間裡，大家都沒說話，薛雅拍了拍李雪的肩，&ldo;好了，看你們，都把人小姑娘問得不好意思了。&rdo;
李雪訕然地撓了撓頭。
顏菲打開微信問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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