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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時來取藥唐少棠聽了去。唐少棠敲門的手指微曲，頓了頓，敲門而入，問：&ldo;蘇長老不可或缺?&rdo;
楊沐廷點頭：&ldo;神農闕秘藥配合暮天紅化毒之法，理論上確能將阮公子體內蠱毒根除，但性命可保，功力全失，況且在他本人身上嘗試的機會僅有唯一的一次。這幾日看下來，他體內毒性複雜，若有萬一……即便活命，仍會形同廢人。既然蘇長老成功自救，我想著能學些經驗之談總好過紙上談兵。&rdo;
他一股腦兒把話說清，說完才後知後覺想起某個不聽話的病人曾暗示過他不可多言。他捂住嘴，然覆水難收，唐少棠已一字不差聽進心裡。
唐少棠啞然：&ldo;武功盡失……形同廢人?他知道?&rdo;
唐少棠自問自答：&ldo;他知道。&rdo;
他一定知道。
所以……才要讓我當閣主?
唐少棠轉身就走，步履如風，掃過無壽閣空蕩蕩的走廊，連石牆也為之一冷。
他比誰都清楚，阮欞久原本是不想自救的，是在自己苦苦相逼才勉強答應。
以那人驕傲的性子，當是寧願瀟灑自在地過短暫的幾年人生，也萬不願苟延殘喘，在病痛中虛弱無力地掙扎求生。他答應自己會自救，即是選擇了本來絕不會選擇的後者。
他答應了，只因自己是如此期望的。
&ldo;……&rdo;
兩人方才還在下棋對弈，分明才分開一會兒取藥的功夫，他突然就生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想念，想立刻見到那個人。
……
無壽閣閣主居。
院落里臨時移栽了一棵細雪壓枝的棗樹，樹下是一方石桌，與唐少棠在霓裳樓的舊居有幾分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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