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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否認，因為她沒問啊。站在一旁，看他不急不緩地推來一輛購物車，周霽佑突生感慨：怪不得他能做傳媒，葫蘆就算鋸了嘴，內里依然大有乾坤，否則為何會有&ldo;葫蘆里不知道賣的什麼藥&rdo;這種說法……
轉一圈，補充些日用。他在前面推車，她在後面挑選。選好了，可摔的直接往車裡扔，易碎的就脫手丟給他。
莫名地，還真有點小兩口過日子的感覺。
&ldo;注意你的眼神。&rdo;第七次警告他。
&ldo;嗯。&rdo;接過她稱好的荔枝，撇開眼，邊擱置邊問，&ldo;還有什麼要買？&rdo;
周霽佑想想：&ldo;一下買那麼多拿不動，下次再說。&rdo;
她經過他身前準備原路返回，手臂被輕輕握住，她不解，他看著她，說：&ldo;我在，你怕什麼。&rdo;
也是，他有力氣，拿得動。
她輕鬆的口氣：&ldo;既然你想被奴役，就成全你唄。&rdo;
眉眼流轉，含上幾分縱容。周霽佑眼睛鼓了鼓，第八次警告：&ldo;注意你的眼神。&rdo;
隱約地，他好像無聲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了幾步，&ldo;你大概……什麼時候才能習慣？&rdo;
周霽佑聽見了，裝聾。
目光逡巡在一排排購物架的商品上，就是不扭頭看他。
他問出一次，再沒開口，視線安靜追隨她，像騎士，更像影子。
結帳時，他主動站前方，被她冷眼擋身後，&ldo;少在我面前充大款。&rdo;
他堅持：&ldo;大款充不起，充小款還可以。&rdo;說著，皮夾已經掏出來。
周霽佑一把攔下：&ldo;上回吃日料就是你一聲不吭跑在我前面付的，怎麼，想從此包養我？&rdo;
超市九點半打烊，只開了東西兩個收銀機。前面排隊的顧客中，有一兩個忍不住回頭看他們。
沈飛白說：&ldo;想，就是沒錢。&rdo;
話語樸實極了，周霽佑一時間無法措辭，怔在那兒。
話鋒一轉，他唇角略微彎起一個弧度，眼角眉梢爬上一絲澄明溫暖的笑意，清晰明亮：&ldo;可這點錢還是有的。&rdo;
周霽佑無所察地漸漸抿緊唇。
頓了頓，接著說：&ldo;既然你肯給我這次機會，該做的，能做的，我一個都不想少。&rdo;
插pter 25
凌風央美考研機構的幕後老闆是早年畢業的一位藝術系師兄，名叫周啟揚，老家在遼寧，聽說是個富三代，不愁創業資金。考研機構只是他名下最名不見經傳的一個產業，他主營的產業，是一家連鎖的特色主題餐廳。
機構內聘請的老師均為央美公費研究生，少數已畢業。周末，趁絕大部分人都有空，周啟揚在自己經營的餐廳內招待了一桌美酒佳肴。
周霽佑是被景喬拉去的。
景喬處事活絡，能說會道，和機構內的一撥老人交道打得不錯，愛湊熱鬧。但周霽佑不同，她話不多，別人問一句她才答一句，從不主動尋找話題。
這樣一個熱熱鬧鬧的飯局，她吃得少，說得又少，很快便惹來東道主周啟揚的注意。
在這之前，周霽佑和景喬均未與周啟揚有過隻言片語的交流，她們是被機構的另一個合伙人梁樂新聯絡過來上課的，加上周啟揚一向來去匆匆，之前連個照面都未曾有過。
新老更替，在座的十幾個人，周啟揚能叫得上名字的，不超過五個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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