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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蓝桉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周逸航他循着记忆倒是找到了高奶奶的家。
相较于他家门口的一尘不染，高奶奶门口倒是多了些灰尘。
推开门，一个把头发盘在脑后，有些瘦的小老太太走了出来。
她看到周逸航后，愣了一会儿，直到周逸航叫了一声“高奶奶”，老人才回过神来。
“哎，小航！哎，大学生，回来了呀！”
她抓着周逸航的手，嘴里的话说个不停。
冷清的屋子，似乎又热闹了几分。
周逸航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屋子，虽然不至于满地垃圾，可能看出来主人家的不在意。
很多东西都没有放回原位，沙发上也堆满了衣服，就显得放在客厅最显眼位置的那张全家福特别了。
“高叔叔他又没回来啊。”周逸航看着全家福，便发现这相框格外干净，怕是每天都有人擦拭。
“他说今年春节回来。”高奶奶碎碎念着，似乎自己也没多少信心。
“您怎么不去国外呢？”周逸航记得，高叔叔是邀请过母亲出国的。
“你不懂，他也不懂。”
高奶奶微笑着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很有年代感的高乐高的罐子。
“我一把年纪了，还出去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拧开罐子：“落叶是要归根的。”
周逸航一时语塞，半晌，才接过了奶奶给他的大白兔奶糖。
“你妈妈做的这白斩鸡是最正宗了，多少年了，还是那个味道。”
这时候周逸航看着掌心那枚早就过期的奶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奶奶，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
“我啊，跳广场舞啊。”
她笑了笑：“一群老太太，谁也不认识谁，就在那儿跳舞。很热闹。”
“我能去看看吗？”周逸航想带李丽琼过去，他突然想到，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母亲又会有什么娱乐活动呢？
恐怕她是真的从早忙到晚，唯一的社交，也来源于吃饭的客人。
她其实，也会寂寞吧……
蓝桉听说了周逸航的想法后，倒是特别开心。
“去啊，我这不正好练练舞！”
周逸航低头一笑：“也是，没准以后这广场舞上都放的是你的歌。”
“不是……那咱俩不就真成凤凰传奇了。”蓝桉开玩笑道。
李丽琼也很开心，她也忘记自己上一次在吃了晚饭后，不是在店里忙碌，而是出去玩，是多少年前了。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陀螺，一刻不停地转着。
到了跳舞的地方，蓝桉自告奋勇地跟一群阿姨奶奶安利自己的歌曲。
到最后，蓝桉站在最前面，牵着李丽琼的手，就着《天黑黑》，不熟练地起舞。
周逸航在旁边笑着前仰后合，结果半途就被蓝桉拉了过去。
“你踩着我脚了！”
“明明是你跳错了……”
“抬手啊！学长，你跳舞太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