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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樓說，「叫聶無言。」
「哦哦哦，聶無言是吧？這名字聽起來倒挺有意思的，這孩子會不會不太愛講話。」
謝西樓被口水嗆住，細細地咳嗽了兩聲。
他沒想到謝父還有這樣的幽默時候，笑著「嗯」了一聲。
反正在他看來，聶無言確實不太愛說話。
謝父本來想要找專門的補課老師給謝西樓的，但是被謝西樓給拒絕了，他尋思著，如果真的讓補課老師來，那自己跟聶無言的相處不就是泡湯了，那自然也不能了解他了。
謝西樓本來不想帶卡宴一起的，但是它一大清早的就喵嗚著賴在謝西樓身邊不走了。
其他的女傭也不怎麼抱得到它，謝南柯完全抱不到，以前唐明倒是抱得親近，那也是被撓被抓了好多回勉強換來的。
謝西樓把它放在地毯上，它就抱著謝西樓的小腿肚不松。
無奈，謝西樓還是只好把它給帶上了。
早晨的空氣很清新，但是卻帶著微微的涼意，園丁已經在打理花叢和打掃院子，謝西樓裹著純白色柔軟圍巾，卡宴乖巧地縮在他膝蓋的毯子上，他推著輪椅往偏院兒走。
……
聶無言他們單獨辟出來的小院兒，後面搭了一個小廚房。
謝西樓走到小院兒的時候，發現門還沒有開，他抬手叩了叩門，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開。
主廚房也正在準備早餐，有人看到謝西樓在小院兒門口，不由得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小少爺」。
要是擱在以前，他們肯定不會選擇開口喊人，因為主人家的脾氣太過陰晴不定了，罵人以及動手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而且如果到這邊的偏院來的話，更多的是想要找人麻煩。
不過謝家別墅雖然大，但是傭人的數量也有限，主人家一有點什麼變化和風吹草動，他們一傳二二傳三，都了解得清楚。
因而也知道了小少爺近期來的變化。
謝西樓回頭看，他對面前的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不過猜測大概是廚房裡的某個打下手的。
他說，「早上好。」
傭人被謝西樓這話說得一愣，他呆呆地回神熱情恭敬地笑，「小少爺好小少爺好！」
見謝西樓等在小院兒的門前，他不由得問，「小少爺是想要進去找聶無言嗎？」
謝西樓點了點頭，「嗯。」
傭人看他這個態度也絕對不像是找麻煩的，猶豫了一下，於是開口說，「這個點兒，可能聶無言一個人已經醒了，他會在後面去做飯，您要是想進去，往這邊可以走到做飯的小棚兒。」
說著這話，他抬手指了指廚房那邊的方向。
「就是路可能沒這麼好走，小少爺需要我推您過去嗎？」
謝西樓微愣，其實這個點兒也不早了，他記得是有護工的，好奇問，「護工還沒有醒嗎？」
傭人聽到這話，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小少爺，您可能不知道，很多次晚上的時候，聶無言那母親都要鬧。」
謝西樓神色微微一凝，「這是什麼意思？」
「他那母親不是身體不好麼，不過身體不好，倒像是次要，她……這裡——」傭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點問題，所以夜裡常常會哭鬧，吵得人睡不了覺。」
廚房的位置挨著小院兒，他們這些傭人平時就住在廚房上面的房間裡。
「我們還是重新安了隔音玻璃窗才稍微好一些的。」
「這聶無言和那護工就沒辦法了，每晚上都要跟他母親耗著。」
傭人說完這話，廚房裡像是有人叫他，準備進去的時候不由得又問了一遍，「小少爺需要我推您過去嗎？」
他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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