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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姑娘,連裝睡都不會。
他也不戳穿,只是盯著她看。
瀟瀟感覺了半天都沒聽見動靜,忍不住懷疑封延是不是走了。
悄咪咪地一睜眼,看見的就是封延正撐著頭看著她,兩人對視,正好把她逮了個正著。
瀟瀟「……」
偏偏封延還看著她,問道「睡醒了,嗯?」
瀟瀟「……」
她弱弱地思考了兩秒,決定將計就計,默默點了點頭默認了。
封延又問她「怎麼不吃飯,在等我嗎?」
瀟瀟本來都有點忘記之前的事了,這會兒封延一提醒,她忽然又記起了打電話時聽見的女聲,莫名地又升起氣來。
她悶悶地說「沒有,我不餓。」
聲音一出來她就感覺不對,這話里賭氣的意味掩都掩不住,封延肯定也聽出來了。
封延點了點頭,像是相信了她似的,說道「可是我還很餓。那我一個人去吃嗎?」
「……嗯。」瀟瀟轉過頭去不看他,「我要睡覺了。」
寂靜的夜裡忽然聽見響亮的一聲肚子咕嚕叫。
瀟瀟的臉頓時漲紅了。
她聽見封延好像在笑,頓時更覺丟臉,緊緊地閉上眼睛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封延卻湊近了她,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瀟瀟,陪我吃一點再睡,好嗎?」
瀟瀟沒說話。
封延又繼續道「今天晚上是和朋友談點事,他們帶了幾個朋友來,可我都不認識。」
瀟瀟有點委屈地說「那為什麼她要和你說話?」
封延思考了兩秒,回答「大概是羨慕我有這麼可愛的老婆吧?」
瀟瀟「……」
她的臉又紅了,可是這回是高興的。眼睛也睜開了,看著封延的時候裡面好像有星星。
剛剛的情緒好像忽然之間就如同湖水一般被撫平,無影無蹤了,現在回想起來甚至還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瀟瀟努力辯解。
「明白。我的瀟瀟只是關心我,所以打了個電話。」封延從善如流。
「我……我不喜歡有人這麼跟你說話。」
她低垂著眼,默默地說。
那種語氣……讓她很不舒服。
就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的感覺。
然後,她聽見封延的聲音。
「以後不會再有了。」
瀟瀟抬起頭,看見的就是封延的雙眼。
他伸手牽住她的,十指緊握,輕聲道「我保證。」
這天晚上,瀟瀟只記得夜色很美。封延去樓下下了兩碗面,熱騰騰的,端上來餵她吃了才讓她睡覺。
她靠在封延的懷裡,可以聽見他的胸膛砰砰的心跳。
封延低下頭去尋找她的唇,柔軟的唇瓣一如她本人。他溫柔地碾磨,仔細地親吻。
瀟瀟閉著眼睛,她能感覺到封延的呼吸變得急促,她隱隱意識到了什麼,可是今天她卻並不排斥,甚至有些雀躍。
燈被關上,月色透過窗灑在地板上。
封延俯下身,陰影籠罩住她,她卻莫名的安心。
比起第一次的記憶錯亂,這一次顯然她更清醒,也更能體會到身體每一寸的變化。
漫漫長夜,一開始是她細碎的嗚咽,隨之是難抑的歡愉,最後是羞恥的求饒。
她環住封延的脊背,感受男人在那一瞬間拱起的背脊,又緩緩放鬆。
她也在這春色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瀟瀟感覺全身都有些脫力。
她整個人都窩在封延的懷裡,她一動,封延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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